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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能看到另外那个岛了。那些是动物,他没看错。有一二十只在下面围着她,面对着她,大部分都一动不动,但有些在找自己的位置,就像在仪式上那样悄无声息地轻轻移动。鸟儿排成长长的几列,而且似乎有越来越多的鸟儿不停地落在岛上,加入到各个行列中去。五六只像腿短身长的猪那样的动物——猪世界里的腿短身长的德国猎犬,从她身后的泡泡树林里晃晃悠悠地走来参加这个集会。他先前看到在雨中落下的像青蛙般的小动物们在她身边不停地跳,有时跳得比她头还高,有时落在她肩膀上。它们的颜色很鲜艳,他一开始错把它们当做翠鸟。她站在中间看着他。她双脚并拢,双手紧贴两侧下垂,目光平视而不显畏惧,一言不发。兰塞姆决定发话,他用古太阳系语开始说“我来自另一个世界”,然后又停下来了。绿夫人做了一件让他毫无思想准备的事情。她扬起一只胳膊指向他——不是因为受到威胁,倒是像邀请别的动物看他。就在同时,她面部表情又变了。他马上想到她要哭了。然而,她却突然放声大笑——一阵接一阵的大笑,直到她整个身子随之发抖,腰几乎弯成九十度,把手放在双膝上。她一直笑个不停,反复用手指他。那些动物——就像我们世界里的狗那样模模糊糊地知道有高兴的事。于是各色各样的欢呼雀跃、拍打翅膀、打响鼻、前腿朝天后腿着地站立等动作开始逐一展示。那绿夫人还在不停地笑,直到大浪再次将他们分开,她又不见了。
兰塞姆像遭了雷击。难道艾迪尔送他来见一个白痴?或者是一个邪恶的妖精在嘲弄他?要不就是幻觉?——因为幻觉就是这样的。一个想法突然在他脑海里闪现——或许你我得花更长的时间才能想到:可能不是她疯了,而是他可笑。他朝下打量了一下自己。显然,他的双腿看起来很奇怪,因为一条是棕红色的(就像提香笔下萨梯[1]的侧腹),另一条是白色的——对比而言,几乎像麻风病后的白色。凡是他能看到自己的地方,全都是同样颜色斑驳——绝非在旅途中由于一面遭太阳曝晒而留下的不正常的后果。这算是个玩笑吗?他对那个因嘲笑这个微不足道的小问题而可能破坏两个世界相见的生物一时感到不耐烦。继而,他还是微微一笑——他在皮尔兰德拉上干着别人弄不明白的事情;他一直提防着危险,但先是造成别人失望,然后是滑稽可笑……嗨!那夫人和她的岛屿又露面了。
她已经从大笑中恢复过来。她把腿拖在海里坐着,有意无意地抚摸着一个像瞪羚的动物,它已把软软的鼻子塞到她腋下。很难相信她曾经大笑过,很难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