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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缕说不出的牵挂,回头望了一眼,但见夜色深沉,她的身影几乎被掩埋其中,只有凉风拂起衣角,偶在黑暗中一显。他不禁想到她苍白的脸色,和刚才难以隐藏的沉重心思。
想到这里,怀因觉得心仿佛被针扎了一下,隐隐地作痛。离开的脚步无论如何也迈不开了。
子虞慢慢地往回走,泪珠已经在眼眶里打转,被她倔强地忍住,身后忽然有轻微的声响,她转过身,怀因已走到面前,眉峰微拢,目光闪动,在黑暗中仿佛清冷的月光,他踌躇了半晌,才低声说:“娘娘请带路吧。”子虞吃惊地看他一眼,微微点头。
屋子里一片黑暗,子虞也不敢点灯惊动别人,悄悄推开窗扉,让月光透进来一些。她凭着记忆望侍女躺的地方望去,只见一滩血渍,人却不见了。她险些要惊呼出来。怀因看了一眼床边,又望向屏风旁,脸色忽然一变,伸手将衣袖挡在子虞的面前:“别看。”
那一刹那子虞还是看到了:那侍女侧躺在屏风旁,手握金钗扎在喉口,血浸红了整块地面,她临死前瞪大了眼睛——大概是因为腿和肩膀被扎伤,自觉逃出无望,所以自寻了断。
这一幕子虞大概一辈子都无法忘记。
怀因挡在她的面前,听到身后沉重的两声喘息,忽然“嗵”的一声,子虞再也撑不住,摔倒在案几边。怀因上前扶起她,但觉触手的地方冰凉,心里暗惊,不及避嫌,搭她的脉搏,眉头越皱越紧,神色忧重:“这是——中毒?”
子虞脸色平淡:“是的,应该是南国独有的毒药,堇汁。”
怀因沉思了片刻,又道:“这种毒极是霸道,幸好是润过水的,量又微小,调理几日就可以恢复,不过……”他看着子虞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说道,“不能再碰这种毒了,一点都不能碰,瞬息就会要命。”
子虞哆嗦了一下,轻轻“哦”了一声——今夜发生了太多,已没有什么能让她再感到害怕了。
怀因思索了许久,才写下药方,其中还有涂涂改改,似乎很难定案。
子虞坐在案几前,眼神游离,怎么也不敢再望向屏风。怀因写完药方,说道:“尸体应当尽早处理。”子虞摇头:“先让我想想。”
她有太多的顾及:身份不明不白,身边再出了这档事,别人还正怕揪不到她的错处呢。
这些她都不便明说,可怀因似乎都明白了,他将屏风移到尸体的面前,完全地挡住。可即使如是,子虞仍是吓地面色惨白,从外厢取来一床被褥,怀因将脸色已经发青的尸体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