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第3/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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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粒碎金,搁在桌上,大方地道,“不用找。”
芸娘一愣。
他,还藏了金锭子?
“我一届七尺男儿,哪里有用夫人荷包的道理。”他完全没觉得自个儿这番从靴子里掏金锭子的行为,雅不雅观,一摆脱困境,身上的那股子轻狂彷佛又回来了,粗布都遮不住他眼里的傲气,起身去牵她的手,“走吧,去布庄。”
芸娘:......
芸娘将荷包挂回了腰间,荷包旁边还挂了一枚铜质的令牌。令牌的正面刻着一个‘春’字,反面是一只春柳。
那日在林子里醒来后不久,她便发现怀里多了一枚铜牌,知道是裴安在昏迷前留给她的,应该是明春堂的令牌。
待他一醒来,她便还给了他,他却没要,直接拴在了她腰上,“既给了你,往后就是你的。”
芸娘想着,应该是联络明春堂的信物,挂上去后,便再也没有取过。
裴安拉着她去了街上最好的布铺,挑了一身成衣给她,料子虽比不上她之前的,但比起她身上的这件好太多。
她身上的粗布,是妇人问村里人讨来的,一身的补丁,早已看不出原来的布料,肩头的伤口还没完全好,粗布搓来搓去,刮蹭着伤口,有的地方已经黏住,脱起来,比较艰难。
裴安守在帘子外,寸步不离,芸娘怕他察觉,将他支开,“郎君再去帮我挑一件吧,路上有个换洗的。”
话音一落,便听他声音传了进来,“都包起来。”
芸娘:......
走了这一路,她居然没发现他揣了这么多金子在身上,幸亏她没让那妇人替他脱靴,这要是被发现,指不定人财两空。
芸娘凑过去,隔着帘子提醒他,“郎君,酒馆里的饭菜还得带上。”
裴安:......
实际他就只有那么一粒金锭子,出门在外,什么意外都会发生,靴子里面缝了一道夹层,放些银钱,以备不时之需,多了别说硌脚,走路也会沉重,能如此,是因他昨儿趁着夜深人静,点了一把青烟,早上时,他看到了一枚紫色焰火,明春堂副堂主之一孙良来了。
算时辰,马上就到。
最先进来的却不是孙良,是明春堂的一位新人,裴安认识腰牌,脚步迎上去,主动走到了他面前,那人看了他一眼后,目光却从他身上挪开,望向了刚从帘子后走出来的芸娘。
明春堂的总令牌,只有一块,携令牌者,为堂主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