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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害。
男人可以背几个疤,但女人不一样,皇帝想起去年自己府上一个侧福晋,被花枝勾伤了脸皮,就在他面前哭得差点厥过去,他厌恶女人在他眼前没有规矩的仪态,不但不心疼,后来竟再没去看过那位侧福晋一眼,如今好没好也不知道。但女人爱脸胜过惜命,他是看明白了的。
“主子爷,这王姑娘……怎么处置。”
张得通小心询了皇帝一句。
怎么处置?他还真没想好。
贺临要跟他一道往死胡同里走,这个女人的行为看似莽撞,实则是聪明的,将才那场面,除了她这么一个身份,到真没有别人能挡得了他的驾。生死之间,这一举举重若轻地盘活了贺临,也走活了他的路。但这并不怎么样。
对,他向来不喜欢女人自以为是。
此时他甚至觉得,这当口根本不该费神去想如何处置她,索性不应张得通的话,抬脚往帐内走去,“恭王在什么地方?”
张得通忙跟着他进去,“哟,怕还和十八爷一道在养心殿跪着。”
“传过来。”
张得通知道主子爷要议诚王的事,王家那姑娘一时半会儿在雪地里是起不来了。想着将才若不是她,今夜乾清宫跟来的人怕都要被挖眼睛割舌头,又见她受苦,心里过意不去,趁着去传话的当儿,让何庆给人递了个手炉子去。谁知道何庆把炉子原封不动地又抱了回来。
“王姑娘说,主子爷是在责她,她不能受用。”
张得通觉得自己这会儿只想吸一口醒脑的鼻烟。
得得得,主子们都是明白人,拎不清的是他们这些奴才。
想着抹了一把额头上已经彻底凉冷的汗,低头在腰间翻找,何庆抱着手炉子问道:“师傅您找什么呢。”
“鼻烟壶。”
翻了一圈没翻到,不得已撩开帐帘去里面眼寻,倒真是寻到了。就压在皇帝的靴底下。恭亲王颤颤巍巍地跪在毡垫上,正死死的盯着那鼻烟壶,企图给自个眼神找的聚焦,以此来的抵御心慌。
张得通叹了口气,知道是捡不回来了,松手搁帘作了罢。
恭亲王也就是皇七子,和贺临是一母同胞的兄弟,但他这个人比自己的弟弟老实得多,皇帝指派什么事就做什么事,其余一概不敢多嘴,如今自个的胞弟做了这么大逆不道的事,他知道躲不过这位嗣皇帝骂。
路上听张得通说,好歹弟弟性命是保住了,因此打定主意,就是跪死也要让皇帝把这口气儿在他身上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