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草与毒草 (第4/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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称为斯科皮恩(蝎子)。如果蝎子接触到这种植物,也会丧命。所以若被蝎子刺伤,喝下这种草药就没事了。据说用尖被藜芦在死去的蝎子身上摩擦,就能使其复活。如果用特琉泼农的根接触四足动物的性器官,无论何种四足动物都会立即死亡。若是使用其与仙客来相似的叶子,也会在当天产生致死效果。
除了特琉泼农这一别称之外,附子似乎还被称作帕尔达里安卡斯(豹子杀手)、琉克托农(狼杀手)、缪欧泼农(老鼠杀手)和特洛泼农(野兽杀手)等,从这些称呼中我们也能看出,它的猛毒是多么令人畏惧。接下来的内容是前面引用过的《博物志》第二十七卷第二章的后续。
在肉片上涂抹附子,可以杀死吃下肉片的豹子,这是自古便知的方法。若不这样做,这个地区的豹子就会无限制地繁殖。因此,附子有时也被称作帕尔达里安卡斯。但我也必须提到一个明确的事实:这种情况下,豹子若立刻吃下人粪,也可能免于一死。豹子发现这种治疗方法,无疑只是一种偶然,应当放这幸存的豹子一条生路。中毒对于豹子而言,无论何时都应该是前所未有的经历,因为野生动物既没有相互交流经验的手段,也没有推理的能力。因此这是偶然,毫无疑问的偶然。偶然才是神,是我们生命的伟大创造者。在偶然之下,我们必须去理解自然,自然是万物之母,也是我们的教育者。我们认为野生动物每天都在重复发现这种治疗方法也罢,或是认为它们一直知道这种治疗方法也罢,无论如何这都是偶然。由此观之,如果人类以外的所有动物都知道对它们有益的治疗方法,那么这对我们而言不是一件可耻的事情吗?即便如此,我们的祖先仍将附子当作极具效果的眼药传承下来,这也清楚地表明了一个真理:再大的恶中也多少有善。
在这一部分里,普林尼少有地饱含热忱地陈述了自己的自然观,所以我也稍微摘取了较长的一段。频繁强调偶然的普林尼,说不定持有与伊壁鸠鲁[26]、卢克莱修[27]相近的思想主张。虽然常被说成是没有思想的人,但即便是普林尼也一定有他自己独特的思想。
相传,冥界入口的看门犬刻耳柏洛斯[28]被赫拉克勒斯[29]从冥界带出来时,因过于痛苦而口吐泡沫,从这泡沫中生出的便是附子。所以冥界入口的所在地,即本都[30]的赫拉克利亚(现今土耳其北部的埃雷利)附近总有附子丛生。普林尼还记述了许多关于附子的语源的内容,但太麻烦了,这里就割爱不写了。
南方熊楠[31]在《治疗妇人腹中生疮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