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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却一言未发,他应该只是急着下船而不是故意,撞人后却只是呆呆地站在那里盯着他的伤口看,连同走过来的平叔一起,两人神色都瞬间变得非常古怪。
诡异地,现场有长达十几秒的沉默。
宁秋砚勉力忍住痛感,咬着牙眼泛泪光:“平叔,有没有东西可以止血?”
平叔被他问得如梦初醒,脸上的震惊收了起来,皱着眉头道:“怎么这么不小心?”
口气是责备的。
宁秋砚实话实说:“被撞了一下。”
男孩依旧无言地站在那里,没有解释,也没有道歉。
平叔又说:“你先下船,岛上有医生能处理。”他加重语气告诉宁秋砚,“下次不要带着伤口上岛,记住了。”
即便萍水相逢,这些人也太冷血无情了。
宁秋砚难以置信,直到下船后被人扶了一把,才觉得这岛上还是有点人情味的。
可他在码头上走了没多远,忽然听到身后一阵嘈杂,回头一看,和他一起来的那个男孩被平叔一拳揍倒在地,痛苦地蜷缩着。
有两个人上前,把男孩从地上拖了起来,粗暴地往那辆货车里塞。
车门“哐”地一声撞上,男孩朝他看了过来。
宁秋砚心中咯噔一声。
“是小宁吗?”
有人叫住了他。
渡岛的雪或许来得早一些。
目之所及处,地面、树梢皆有薄薄的一层雪白覆盖,路面也泥泞不堪,路旁停着一辆漆面锃亮的黑色轿车。
车前站着一位两鬓斑白的老人,亲和地对宁秋砚招了招手:“你过来这边。”
宁秋砚僵硬地迈开脚步。
货车与轿车。
显而易见,他和那个男孩来这岛上得到的是完全不一样的待遇。
车道两侧长满了高耸入云的冷杉,积雪点点。路面一路蜿蜒,没入了幽深莫测的林海。
这一切都提示着外来者,这里是私人岛屿,发生什么都有可能。
等宁秋砚走近了,老人却只是轻轻抓着他的右手看了看:“怎么受伤了?不要紧,先上车,我们回去请医生看一看。”
*
老人是岛上的管家,自称康伯。
上车后康伯用手帕先替宁秋砚简单包扎了伤口,宁秋砚几乎忘记疼痛,满脑子都想着一个人就敢来这种私人地盘,他果然还是太天真了。
法治社会,手铐这种东西不是随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