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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我家公子有什么三长两短,你们赔得起吗?”
我心中难免动容,但我很快发现,在怀信的怒吼之后,整个花园都沉静了下来。
我本能地抬头去看谢言的反应,他果然发现了我,我与他之间隔着茫茫人海,却只看得见彼此。
谢言的灰瞳此时深邃得像海,其间翻涌的情绪快要将我溺亡,他沉沉地望着我,凤眸几乎钉在我身上,似是在确认我是真实存在于现实中,还是只存在于他梦里。
只犹豫了一瞬,他便像是下定了决心,腾地从书案上离开,他向来步伐沉稳,在靠近我的途中,却屡次差点摔跤。
我曾在心中做过无数次的思想准备,让自己今后面对谢言时,能不露怯。
但今日我与谢言双双暴露在阳光之下,我却本能地想逃,不断地蜷缩着身子往后退,不敢直视谢言那过分灼热的视线,却冷不丁落入一个微凉的怀抱里。
谢言单膝跪地,铁一般坚硬的臂膀将我圈禁在怀中,不像前天晚上那种轻如羽毛的抱法,更像是洞房当夜那种倾尽全力的拥抱,想用令人窒息的力道证明我是真实存在的,而不是他怀里的一缕青烟。
他将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压在我身上,脑袋搁在我肩膀上,声音带着沉重的哑,像是出走多年的旅人终于回到了梦中的家,“小秋,小秋,原来真的不是梦。”
这怎么可能是梦?
就算是梦,也是你从今日开始的噩梦。
我这般想着,唇角不禁挂上冷笑,伸手试图将他推开,只轻声喊他,“太子殿下,你认错人了,我不是小秋,我是仇云清。”
“不,你就是小秋。”
谢言回答得很笃定,甚至还伸出微凉的指尖去碰我的眼下,似乎是巡着记忆在寻找那颗右眼下的小痣。
但他很快便发现找不到,语气都带着惊慌,“你的痣呢?你的痣怎么不见了?”
谢言此时的神色不可谓不精彩,他向来端得高高在上,如今却慌得像个孩子,不断地触摸我的眼下,彷徨无措地问我。
“你的痣呢?怎么会不见了呢?”
他要找的哪里是痣,分明是封慕秋还活着的一丝希冀。他如今就像沉溺在海底的将死之人在努力地寻找浮木,但我却偏要碾碎他最后一丝希望。
我悄悄凑到他耳边,冲着他的耳朵轻轻说话,我记得他以前的耳朵就很是敏.感,稍微被我轻.薄一番,便会耳垂红透。
如今也是一样,他有些讶异地微微退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