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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早膳都收拾完,回头发现谢言还皱着眉在处理公务,便悄悄给他倒了茶水,还添置了足够的笔墨,这才捧着字帖和笔墨坐到了茶几前,开始专心地临摹。
经过这段时日的努力,我的字端正整齐了不少,虽说还是及不上谢言小时候,但是至少能看出写的是什么了,我很是欣慰。
午后的阳光从轻薄的窗纱透进来,照在了字帖上,墨香浮动,笔墨的痕迹都透着夏日的燥热,我感觉头有些发昏,只得将笔搁下,转头去看谢言。
只见他还在专心致志地奋笔疾书,眉目低垂,漂亮的灰瞳被长睫遮住,眉头紧锁,薄唇抿成一条直线,似是在为公务苦恼,我见不得他这般样子,便将茶水递到他跟前。
他这才抬头看我,眉宇间似有不解,却不做声,我习惯了他这般寡言少语,我与他形成了某种诡异的默契,我能从他的一个眼神窥得他背后的深意。
“先歇息一会吧,不要总是绷着,有时候放松身心反而能想出更好的法子。”我这般说着,还狗胆包天地去碰他眉心蹙起的纹路。
我此番作为并非是学采|花大盗偷香窃玉,而是我习惯在我爹爹皱眉的时候这样做。如今对上谢言,我也有些情难自控。
但是我做了之后便有些后知后怕,一抬头便对上谢言那张冷淡的脸,他似乎并未生气,却伸手来抓我的手腕,微凉的手掌将我的手腕轻易圈住。
我挣脱不开,只听见他训斥我,“放肆。”
他虽话里严肃,但是手上却并未弄伤我,我连忙讨饶,“太子殿下我错了,我就是不想看你为公务伤神。”
此时夏日的风吹动书案上的宣纸,我未束起的发被风吹动,轻拂在我面上,增添了几分痒意。我与谢言离得有些近,我甚至能闻到他身上那股松木的冷香,心跳如脱缰的野马,狂奔不休。
就在我以为这般暧昧的情况下我和谢言应当发生些什么的时候,一道清亮的嗓音传入房中。
“太子哥哥,你在吗?”
我不知谢言是怎么想的,但我不想让旁人看到我们这般奇怪的样子,谢言似乎也是一样,他终于将我的手松开,我的呼吸才终于顺畅了下来。
进来的是个身着锦服的漂亮少年,他和谢言长得一点儿也不像,谢言更偏向俊美冷厉,而这少年则更昳丽柔美,透着狡黠的狐狸眼咕溜溜转动,嘴唇翘而饱满,笑起来还有两道浅浅的梨涡。
我本欲站一边去,少年却拦住我的去路,我往左他就往左,我往右他便往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