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海天那端沉默了好大会,开口:“你哪来的手机?”
只一句话。
文秀木愣住。
在裘海天挂了电话,房门被推开,手里的手机被夺走后依旧没回神。
……
陈远从保镖手里接过手机。
把玩了会,输入文秀的生日。
陈远挑高眉摆弄起这个黑色平平无奇的手机。
除了未知地区的陌生号未接电话外,这个手机没有联系人,没有文件,但……
陈远猛的坐直身,看向手机短信里蹦进来还没被看的一条短信。
——文小姐签署了资金流转方向的合同,她若是身故,遗产将从转入信托,变成转入陈远和裘海天的慈善基金会,刑先生,文小姐恐有危险,十万紧急,速回电。
陈远后背突兀的冒出细密的汗。
站起身在房间里一圈圈的绕。
他一直怀疑刑二万的身份,却什么都查不到。
他的人生经历,和那份有点虚假的履历一模一样,哪哪都查不出漏洞。
让人知道他有问题,却又没办法把大问题安在他身上。
这瞬间。
陈远在脑海中把文秀遗产的时间线一点点的朝前捋。
文胜勇破产,到现在都没查出,到底是高层的哪位大佬动的手。
更不知道那大佬为什么非要搞文家。
只知道。
文胜勇破产后,得益的……是文秀。
也只有一个文秀。
文胜勇把持文秀一半财产期间,其实已经运转走了不少钱。
但他破产后,文秀却一次性得了四百亿。
文秀每年分到帐的不过
十几亿。
文胜勇拿走一半,两年分账的金额,也不过十几亿。
保险赔付是哪来的?
谁给她加上的保险赔付。
让她一次性到手四百亿,每年的分账却依旧没变。
陈远脑中冒出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
是……二万。
那个身高两米,严肃不苟言笑,没身份没背景的刑二万。
陈远猛的砸了房间桌面上的摆件。
深呼吸几口气后,手掌死死的握成拳。
他觉得不对劲,很不对劲。
陈远是私生子,自小在陈家举步维艰,他自诩会看人。
刑二万那个男人,没有这么深的城府,而且……也没时间。
他整日跟着文秀,根本就没有时间。
那么他手里捏着的他的把柄,是哪来的?
而且他做这些是……图什么?
图文秀这个人吗?
陈远心思急转,看向被丢到一边的文秀手机。
文秀的手机密码很好猜。
她舅舅的生日。
陈远滑开,点开监控。
一眼看到了二万。
站着摄像头下,像是透过摄像头在看他。
那晚被钢针扎的记忆轻而易举的袭来。
陈远条件反射的丢掉手机。
听见二万的声音从手机里传了出来。
“我睡觉了,也睡醒了,文秀,你现在能告诉我你的选择了吗?”
二万的声音没了那晚面对陈远的冰冷和戾气。
温柔中夹杂很多情绪。
小心翼翼和忐忑,还有卑微的……祈求?
二万说:“你可不可以在结婚后,还和之前一样待在我身边,不一定要和之前的时间一样
长,可以稍微短一点,一个白天,或者是一个晚上,让我陪着你,好不好?”
陈远视线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