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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下她的手。
在那短瞬的安静里,宋黎察觉到,自己脸颊的热度就没散下去过。
“冷吗?”盛牧辞笑,反问她刚刚的问题。
宋黎没了声,摇摇头。他的手特别暖和,是男人才有的那种炽热,倒是她有些凉了。
房间里前所未有的静。
宋黎在等他把手收回去,过了半晌,都没见他再有动静。
他怎么这样……手握着,就不松了。
今夜可真不像是冬季,热得很。
那晚,他的体温烫得她晕晕乎乎,宋黎心里头很想说,要不然你躺上来吧,坐地上像什么样子……但这话有些难以开口,磨蹭着磨蹭着,她就不小心睡过去了,没再失眠。
翌日醒来,房间里只有她自己。
他还真是等她睡着就走了。
近期盛牧辞一直在处理希达制售假劣药的事,宋黎以为,他一如既往已经出门在外。
刷牙洗脸后,她素着一张脸,梳着头发走出阳台,却意外在楼下庭院里看见了他。
盛牧辞开着腿坐在一张藤木椅里,腰下弯着,手肘撑在双膝。刚负重跑完二十公里,他喘气深且重,短发都被额头的汗浸湿了,目光落在地面,汗水凝到发梢,也一滴滴地落到地面。
那画面,空气里都散发着荷尔蒙的味道。
宋黎停住,羊角梳卡在发间,静悄悄地从二楼看着他。
每个女孩子肯定都想过自己的理想型,有人中意白白净净的小鲜肉,有人着迷征服欲强烈的成熟男人。
宋黎这会儿才深刻地意识到,她可能是属于后者。
这时,盛牧辞毫无预兆地抬起头,对撞上了她的眸光。宋黎一愣,仿佛撞到的不是视线,是她的心。
盛牧辞直起身,往后一仰靠到椅背,腔调含着懒洋洋的喘息,笑着放声问她:“昨晚睡得好吗?”
昨天的事都不能细想,想了是要脸红的。
宋黎“嗯”一声,垂眼看似专心地继续梳头发。梳着梳着她想到,自己声音这么小,他是不是听不见。
梳得慢下来,再去看他。
眼一抬,又和他目光交汇上了。
盛牧辞依旧在笑,好像是在欣赏她晨起懒梳妆那意迟迟的模样。
眼神直勾勾的,一丝含蓄都没有。
宋黎被他瞧得不好意思,轻咬唇,回身进屋,不给他看了。
在某些事上,男人和女人的速度完全没有可比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