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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洲职业病发作地下意识往上看了看,觉得这书房棚顶少说有四米多高。
伯爵的书房虽大,里面却不显得空旷,除了靠近窗边的大实木书桌之外,左右两边的墙面上都是高达棚顶的巨大书架,上面满满当当地塞满了书籍,一架矮梯子就搁在书架旁,大概是用来取用上层书的。
大概是因为跟任务主线无关,永无乡没有对书架上的书目名录进行翻译,许暮洲一眼扫过去只觉得密密麻麻的都是英文字母,看起来眼睛疼。
许暮洲收回目光,望向正对着门的那扇足有两米高的大窗。
月色正当空,近乎正圆的月亮被乌云遮去一角,也掩住了大半的月光。
在高大的木窗之下,有个男人正坐在窗前,他穿了一身与油画上相似的礼服,肩章上金色的链穗垂下来,半铺在他的肩膀上。他膝盖上盖了一条很厚的毯子,椅子的右扶手边上斜放着一条圆头尖底,银色握把的木质手杖。
他仪态极好,肩线绷得笔直,十指交叉搁在膝上,正静静地看着窗外。
罗贝尔伯爵的椅子是面对窗户放置的,许暮洲站在他的书桌前三步远,只能看到他大半挺拔笔直的背影。
许暮洲站在那里,静静地打量着他——这位罗贝尔伯爵看起来应该有一些年岁了,许暮洲能看到他鬓边的一点灰白。
“主人。”管家站在门口,拉着门把手,提醒道:“这位是拉塞尔家的小少爷,是您这次宴请的客人之一。”
罗贝尔伯爵肩上的肩章微微晃动一下,他抬起手挥了挥,说道:“你先出去吧。”
许暮洲一怔。
管家识趣地带上房门,罗贝尔伯爵垂下眼,将搁在手边的手杖拿了起来,横放在膝上,然后伸手握住了他木椅的粗重的车轮。
直到这时许暮洲才惊觉,他身下坐着的是一辆古旧样式的轮椅。
罗贝尔伯爵自力更生地扶着他身下的轮椅转过身来,看向许暮洲。
他并未欠身,而是右手抚在胸口,轻描淡写地说道:“欢迎到来,许少爷。”
——是严岑。
然而许暮洲已经彻底懵了。
在听到严岑声音时,直到严岑刚刚转过身的那一刹那,许暮洲就已经认出了他,并十分笃定自己的判断。
可真的当严岑完全转过身来的时候,许暮洲却忽然又不确定了。他明明已经认出了严岑的脸,可仔细去看时,又总觉得不像了。
严岑原本的脸无论如何算不上典型的欧洲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