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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这其中有依赖,和长时间单独相处的“相依为命”感,但正如他所说的,这些都是组成感情的一部分,是产生爱意的必经之路。
这跟天时地利人和有很大关系,他绝不可能在和平的时间线内寻找到下一段这样稳固且纯粹的感情。
许暮洲本能地不想深入去想这个问题。
他骤然沉默下来,心事重重的模样骗不了人,严岑只看着他,就能猜出许暮洲现在心里在想些什么。
只是严岑也没说什么,他若无其事地拉过许暮洲的手往里走,顺手打开衣柜门,像是许暮洲刚来永无乡那天一样,手把手地告诉他东西都在什么地方。
“你的衣服还放在这。”严岑说:“下面的抽屉放睡衣……隔壁那个是我的,你想穿也可以拿。”
许暮洲回过神,说道:“……我都知道在哪。”
严岑充耳不闻,又关上衣柜,继续指着其他的地方跟他一一介绍。
“床头柜,靠窗那边是你的,靠门这边是我的——上一个任务世界里我发现你喜欢睡里面,就这么留了。”严岑说:“你那些乱七八糟的益智类小玩具都在里面,没看完的半本小说也在。至于剩下的,都在书房的书架上,上数第三排是你的。”
他的神色平静自若,一样一样地带着许暮洲看过去。
其实这些事许暮洲自己都能解决,哪怕找不到什么东西,只要翻一翻就都能发现。
但严岑不光是在向他介绍东西的摆放位置,他像是在用这种方式融合许暮洲的生活习惯,将两个完全不同的生活轨迹交缠起来。
从两个人,变成一双人。
在这一刻,严岑展现出了出奇的固执,他将介绍的过程看做了一个崭新的开始,所以才会对这种仪式感非常重视。
到最后,严岑拉着许暮洲走到了床边,然后弯腰从床头柜上的笔筒里抽出一只马克笔,塞到许暮洲手里。
“别偷懒。”严岑笑着说:“你的活儿还没干呢。”
许暮洲一时没反应过来。
严岑握着他的手,用笔点了点他面前的日历本。
许暮洲这才知道他在说什么,哭笑不得地拔开笔帽,在日历上画了几个圈,然后照例写上了任务简介。
许暮洲对严岑没来由的幼稚无可奈何,直到写完了才纵容地抱怨道:“这下好了吧?”
“没呢。”严岑说。
严岑从背后抱着许暮洲,伸手过来抽走了他手中的笔,然后在今天的日期上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