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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世界线分成了不同的模块网络,然后计算其各自的整体情绪指数,并对其加以平衡。时间在不断向前的同时,也在不断推移出新的时间线。这些全新的世界还没有形成规模化的连接网络,无论是如何走向都是正确的,所以并不需要永无乡的插手。”
许暮洲大概听懂了严岑的意思。
事实上,哪怕严岑不说,许暮洲也曾经思考过,“永无乡”到底是什么地方。这个地方没有时间约束,也独立于任何社会,单一向前的时间线对他们来说是个交错的网络。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这里都像是个更高维度的世界。
就像是历史中的“神话”,中国人写过天地,海外也写过神明,人类社会无一例外地提到过另一个世界。
哪怕许暮洲是个工科生,也耳濡目染地听说许多常识故事,什么天上一天,地上一年,仙人往来无踪迹,授人生存之道和处事之道,种种此类,不一而足。
许暮洲不太清楚这些有的没的跟永无乡是否有关系,但他却忽然发现,只要是在人类社会中,确实都有这些超脱于社会的“规则”存在。
——凌驾于人类社会之上,拥有绝对的话语权。
然而无论是“天”还是“神”,都是人类美化传说的一种符号。归根结底,许暮洲自己没有勇气真正去问严岑,永无乡究竟是什么地方,他们这些工作人员到底是什么人,到底为什么会来到永无乡。
正如严岑所言,人类本身就是一种擅长逃避危险的生物,就像许暮洲刻意不去想任务结束之后他和严岑应该怎么办一样,这个问题对许暮洲来说一样危险。
许暮洲迫使自己中止了思绪,将注意力重新转移到面前的视频中,问道:“那么,秦薇所在的世界线,是不是等同于最接近永无乡的世界线?”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严岑的措辞依旧很谨慎:“是的。”
视频的清晰度终于恢复了正常,许暮洲这才发现,影像资料拍摄的地点是在室内。镜头对面的世界以蓝白两色为基调,建筑材料近似于哑光金属。
拍摄的镜头像是被固定在某个人的身上,镜头有些微微的晃,且在随着走路的动作不断向前推移。
拍摄者身处一条长长的走廊,天花板上的监控摄像头闪烁着红灯,不断调整着角度,发出令人牙酸的机械齿轮声。
只这么一小段镜头,许暮洲就已经觉得在看一场科幻电影了。
镜头对面的世界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样子,穿着笔挺制服的人从镜头的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