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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咬了咬舌尖,硬逼着自己从本能地情绪中抽离出来,迎上了严岑的目光。
无知可以无畏,但人不能事到临头了还要自欺欺人,当做什么也没发现。
他相信,严岑必定接收到了他“想要留在这里”的意愿。
许暮洲的心怦怦直跳,在博弈场上,谁先心虚谁就输,许暮洲捏紧了手下的栏杆,等着严岑的反馈。
事实上,许暮洲本以为自己这样不请自来的行为会被严岑制止,谁知严岑只是看了他一眼就收回了目光,看样子,竟然是默许了他呆在这里。
许暮洲对严岑这种矛盾的情绪和行为有些不解——严岑明显对许暮洲在场这件事很紧张,但他却没有做出任何行动来缓解自己的紧张。
无故探听永无乡的私事,本来就是许暮洲先理亏。明明只要严岑开口让他回去,许暮洲是绝对拒绝不了他的。
但严岑没有。
许暮洲情感上本能地觉得有些不忍,觉得自己是踩在严岑纵容他的底线上疯狂试探。但他的理智却不容许他退缩,因为他忽而有种预感,这或许会是他离“永无乡”最近的一次。
许暮洲不傻,而且拜生长环境所赐,他要比普通人更加敏锐,哪怕在混乱之中也能第一时间抓住重点。
——刚刚严岑要递给宋妍的那瓶饮料,许暮洲并不陌生。
当初他刚到永无乡的时候,严岑曾经在门口替他拿过一瓶。许暮洲当时只是浅浅地尝了一口,依稀记得那东西的味道类似于某种植物或者蔬果,当时他对永无乡的认知近乎为零,事后也不记得去探究那到底是什么东西做的。
许暮洲的眼神扫过大堂的各个角落,先前的摊位被风扑散,上面的饮料散落一地,许暮洲打眼一扫,才发现这些饮料是有区别的。
除了严岑现在拿在手里的粉色包装瓶外,还有一种绿色包装的。许暮洲闭着眼努力回想了一下,发觉当初严岑亲手拿给他的是另一种绿色的。
许暮洲心下微沉,已经有了猜想——现下看来,这瓶饮料恐怕不仅仅是“饮品”这么简单的东西。
许暮洲的出现似乎没有对严岑造成什么影响,他顺势松开手,将那瓶看不清模样的“饮料”放进宋妍手里。
“那个称呼没必要再叫了。”严岑轻描淡写地说:“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亏你还记得。”
宋妍本来也是一时冲动,话说出来自己先后悔了,好在严岑没介意。现在严岑台阶都递到她眼前了,当然不能不下。她嗯了一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