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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点地凌迟着两颗千疮百孔的心。
秦薇的眼神绝望又无助,她勉强抬手抓住宋妍衣襟,方才那气势汹汹的模样已经消失殆尽,只剩下恳求来。
“求求你……”她卑微地说:“就这一次……求你了……”
宋妍的手指发颤,强忍着不去看她的眼睛。
“不。”宋妍说。
秦薇怔怔地松开手,不再求了。
宋妍抿着唇摸了摸秦薇的脸,她的小姑娘哭得厉害,眼泪从眼角滑落下去,没入了长长的黑发中。
秦薇是被她伤透了心。
极致的痛苦大概是不需要用语言去佐证的,许暮洲愣愣地站在二楼平台上,脑子里一片空白。
他没有父母,天生情感就比普通家庭和睦的孩子淡漠一些,饶是如此,此情此景下,许暮洲也很难说他没有被触动。
过了片刻,秦薇大概是睡着了,宋妍支着地跪坐起来,摇摇晃晃地将秦薇横抱在怀里。她没有回头看一眼任何人,而是迈开步子,向着永无乡外走去。
严岑目送着她走进风雨之中,才转过身抬头看了看许暮洲,抬腿上了楼。
许暮洲没有动弹,站在原地等着严岑走上来。
严岑走到他面前,伸手摸了摸他冰凉的脸,语气温和地说:“回去吧。”
他说得那样自然,跟平时闲聊时别无二致。明明这是许暮洲最习惯的语气,但在这个情景下,反而显得魔幻非常。
“严哥。”许暮洲没跟他对视:“那就是……永无乡说的,记忆清理手段吗?”
严岑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嗯了一声,承认了。
“那我喝的是什么东西?”许暮洲说。
严岑的手一顿,随口说:“是让你能在永无乡生存的东西,跟那个不一样。”
他在逃避,许暮洲想,这种打太极的敷衍方法实在太拙劣了。
“怎么了?”严岑若无其事地笑着摸了摸他的脸:“吓着了?”
许暮洲当然知道他跟秦薇的情况不一样,他不像秦薇一样是被迫接受这一切的,他有“知情权”,也有过“选择权”,无论如何不会走到这样惨烈的地步。
他的理智在疯狂地告诉他,现在他应该接受严岑的粉饰太平,但他本人却无论如何不能当做没看见。
“严哥。”许暮洲低声问:“永无乡到底是什么地方。”
严岑脸上的笑意淡去,他收回手,沉默了良久,才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