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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水晶球放在严岑手里,就像个PPT的切屏器,切得随心所欲,毫无预兆。
许暮洲只是脚步一个踉跄之间,就从那威势浩大的宫殿前离开,换到了一处小院中。
这处小院虽说精致,但有了方才见到的宫殿打底,到底显得气势不足了些。
许暮洲不知严岑究竟要给自己看什么,于是习惯性举目四望,却连“自己”的半分影子也没见到。
但他见到了“严岑”。
——广袖长袍,素衣博带的严岑。
许暮洲一怔。
“严岑”面相比起他熟悉的更为年轻,束发带冠,他微微低着头,有黑发从肩上披散下来,遮住了他的半张脸。
长发的严岑看起来并没有许暮洲所熟知的那样锋利,许是眉眼还不够锐利的缘故,他整个人甚至看起来还有一些温润感。
许暮洲看得眼前发直,然而作为一个工科生,他搜肠刮肚了半天,也没找到句合适的词儿来形容眼前的严岑。
小院主屋的竹帘卷起,阳光从窗户投**来,将大半个屋子照的透亮。
“严岑”就站在这大片大片炽热的阳光内,他背对着门口,手里端着一把锋利的长剑,正用一块白布仔细地擦着刃口。
许暮洲心头一跳,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
他直觉这不是严岑经历过的任何一个世界——他觉得这就是严岑自己。
屋内的“严岑”对外面的视线浑然不觉,他仔仔细细地将这柄长剑擦得锃亮,然后单手将白色的布巾叠好,转手搁在了身旁的剑架上。
然后他转过了身,单手提着剑,向门外走了两步。
许暮洲原本就站在门外,见状下意识向后撤了一步,想替他让开路。
谁知“严岑”只是向着门口的方向揖了一礼,就转回身去,轻轻掂了掂手里的剑。
与此同时,许暮洲忽然觉得,严岑握紧了他的手。
他正在诧异,却忽然见面前的气氛陡然一转,“严岑”将长发向后一甩,横剑在颈,手下重重的一用力。
许暮洲瞳孔骤缩,下意识向前探出手去。
“别——”
三尺青锋长剑下,有鲜红欲滴的血珠顺着血槽源源不断地滴落在地,不过眨眼间就在半空中续成了一道血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