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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没好意思说。
严岑倒不介意这个,他笑了笑,捏了捏许暮洲的后颈。
“未来有多大的更改空间,就有多大的可补救空间。”严岑说:“但是‘未来’是因为什么改变的,你没看出来吗。”
许暮洲一时没懂他说的是什么,张了张口:“我——”
“是‘惧怕’。”严岑说:“你怕什么,就会一直在想什么,久而久之,你早晚会走到你最怕的那条路上去。”
许暮洲下意识想反驳,却发现严岑说得对——在刚刚见过水晶球里的未来时,他确实差点脑子一抽,想着“长痛不如短痛”来着。
然而紧接着,许暮洲就发现有什么不太对劲——如果这水晶球展现的是“害怕”所导致的未来,那为什么严岑能对其控制自如,甚至还能放PPT一样地放好几个版本。
许暮洲皱了皱眉,心里隐隐有一个无比匪夷所思的想法,他不可思议问道:“那刚才你的未来呢,为什么有好几个版本。”
“因为我有很多害怕的东西。”严岑平静地说:“你见到的那些,有的是我害怕的东西,也有完全摒弃恐惧之后的东西。”
许暮洲一边觉得严岑能坦坦荡荡地说出“害怕”俩字很不可思议,一边又不免顺着话茬回想起刚刚他看过的所有“未来”。
活着的严岑或许压力很大,也无数次害怕过自己是否担得起一国生死,而永无乡的正式员工——
许暮洲抿了抿唇,犹豫片刻,还是忍不住问道:“……那你,你其实怕我走?”
“我害怕。”严岑坦诚道:“理智是理智,情感是情感,我一个人在世界线中飘荡几千年,只遇到一个你。从本能上讲,我当然希望跟你天长地久。”
“暮洲,害怕是人之常情。接受自己的情绪,也接受你自己,那么在此之后,你自然能控制它们。”严岑顿了顿,接着说:“——想要掌控你的未来,你首先得要相信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