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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真心希望做她的长辈,即便知道贺临被囚,王疏月封妃,这样受世人诟病事,她也至死都没有说过一句逼难王疏月的话。
如今,这两个女人一个成了黄土陇中的孤独的白骨,一个虽然封入金棺,却也是一个人,寂然地走的。
她们的最后一面,王疏月都不曾见到。
其实,如若可以,王疏月倒是真的很想听她们对自己说几句临别之语。
诚然她如今拥有帝王之爱,可她在这个世行走地仍然不易。面对诸多质疑,漫骂。
然而她又从来不是一个心冷手毒的人,抵御时代糟粕的无非是她问心无愧的真诚和良知,这是她的底气,也是她与世俗的隔阂,她很想听人温柔地告诉她:“你没有过错,你已经做了你应该做的。你无愧于你的家族,无愧于夫君,无愧于他的兄弟子嗣,也无愧于你自己。”
这些话,只有女人能对女人说。
无论是王授文,还是王定清,或者皇帝,都不开不了这样的口。
王疏月一面想着,一面弯腰伏下身去,头枕手背,朝着那樽金棺,恭敬地叩了一首。
***
酉时。天上淅淅沥沥地下起雨来。
王疏月同金翘一道从宁寿宫中走出来。雨虽不大,头顶的天空却压得很低,像是在为之后酝酿一场大暴雨。殿外的倚庐已经修好,工部的人正在撤走,一时脚步凌乱,踩起了满地的积水。
不多时,与渐渐大起来。倚庐前只剩下了一个人。
金翘眯着眼睛看向那人,迟疑道“好像是从前掌仪司的那位曾尚平……曾公公。”
话音刚落,却见他已朝着王疏月这边走来。
雨虽然不小,但他并没有撑伞。藏青色的宫服被雨水浸了个半透。
临到面前,他也没有贸然走到檐下,而是在王疏月面前四五步的地方站住,弯腰打了个千,恭声道:“给和主儿请安。”
“曾公公请起。”
曾尚平起身,也避到檐下,胡乱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那张原本清秀的脸因连日不曾合眼,而显得暗黄颓丧。
王疏月不禁想起先帝丧仪时见到曾尚平。
他那时还是掌仪司的掌事太监,何等周全体面的一个人,后来十一获罪,太妃在畅春园养病,听说他也跟了去,这一去两年,竟再也没见过。
“曾公公什么侍候回来的。”
“伺候太妃娘娘的棺椁回来的。”
说着,他退了一步,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