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冠,保和冠,束起男人们的头发来,雅正端方,实显君子之仪。而到了大清朝,清一色前额光亮,后编长辫,是真的抹杀掉了汉人男子的慕古之风。偶尔还露出些促之气,饶是皇帝这么一个人,发恼或者发困是抓挠的着自己的脑门心,那模样也是有些傻的。
王疏月也不怕死地想过,皇帝这么一副长相,如果出身在前明的中原地方,穿翼善冠服,应该能把他身上偶尔冒出来的傻气压回去不少。
就这么越想越觉得有意思,不觉脸上挂起了一丝何庆怎么都看不懂的笑。
“那个……贵主儿,你要不先去稍间里坐坐,奴才给您端茶。
王疏月正想得入神,随口应下他的话,正要往稍间走,忽听明间里传来“当”的一声。
接着就是脑袋重重地砸在地上的声音。
“奴才该死,该死,皇上饶命啊……”
“哎哟,这这这……”
何庆慌了神,忙快步往后殿走,王疏月回过神来,也赶紧跟了上去。
明间的门大敞着,图善手中的刀明晃晃地架在那跪伏在地的人头上。
殿内除了图善,连张得通都是跪着的,和何庆走到门口,看着图善的架势,不敢进去,忙也在门前跪住。
皇帝摁着脑门抬起头,见王疏月一人站在门前,脸上反着刀光影子,那光雪凉雪凉的,看着寒气逼人。又见她望着那把刀,面上也有怯色,忙对图善道:“把刀给朕收了收了。”
图善看了一眼王疏月,他在这位主儿身上吃过皇帝很多次的瘪,自然懂眼色。将刀移开插入鞘中,摁着人的手却没有松开。
“你进来。”
皇帝一面说,一面松开自己的手。
王疏月走到皇帝身旁一看,见他头上竟被划拉了一道口子。他自顾自地看手上的血,才们都跪着不敢起来,竟没一个人给他手上递一张帕子。
王疏月从袖中掏出自己的绢子,蹲下身,拉过他的手放到自己手掌心里。皇帝看着她才消青肿的手指,忙道:
“你……要不放着,让张得通来。”
张得通文闻话也道;“是啊,和主儿,让奴才伺候万岁爷吧。您的手……”
王疏月笑笑,细致地擦去他手上的血。
“都养这么就久了,早好了。”
张得通在一旁跪也不是,站也不是,又见那剃头匠吓得发昏。便转而道:“万岁爷,这人还是交给慎行司问话吧。”
皇帝摆了摆手,“拷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