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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指着屋子里面。 我开心尖叫了一声,冲了进去。 根本就空无一人。 “你这个死胖子敢唬我!”我用力踢着夹娃娃机。 “喏,这不就是了。”仓仔笑笑,拍拍投篮机上面的分数表。 单场一分钟,可怕的一百四十二分。 “阿拓说他今天运气超好,所以手感很顺,连我都未必挡得住哩!”仓仔啧啧称奇,捡起一个球丢给我:“试试看?” “我今天运气、差、透、了!”我远远站在门口,将球笔直地丢向投篮机。 命中! 没有别的地方了,阿拓现在一定在小才那里。 我似乎只要控制车身,然后不断催紧油门就可以了。 但我的心跳似乎跳的比车轮还要快,强烈的不安并没有被时速一百公里给摆脱。 竹东,小才家的楼下。 一老一少,一盘刚刚分出胜负的棋局。 但不见阿拓。 “阿拓刚刚赢了我第二次,才花了不到半小时,还有说有笑的,他说——”小才爸看着棋局深思,一副很难理解的模样。 “他说他今天运气很好。”我呆住,喃喃自语。 “你也听他说过啊,他还骗我他今天没碰上你。”小才爸继续深思方才的棋局,呢喃:“原来下棋运气也很重要。”小才拍拍我,我回过神。 “十分钟前,阿拓骑机车去机场了。”小才一脸的沮丧,他还戴着那顶我跟阿拓合送的高帽子。 “可现在才九点半,还没——还没十点?”我低头蹲下将头埋在膝盖里。 小才也蹲下。 “我还没来得及练出靠自己喷火,他就走了。”小才怅然:“我才差一点点就成功了。”我没应话,因为我后悔得说不出话来。 “阿拓知道你总有一天会来找我的,所以要我把这个留给你。”小才说,我抬起头来时已是泪流满面。 小才脱下高帽子,让我看看里头,空无一物,然后伸手往里一探,居然抓出一件物事。是一双绿色袜子。 “阿拓在搞什么我也不懂,大概是怕你脚冷吧,不过他忘记现在是夏天,笨死了他这糊涂鬼。”小才笑笑,将袜子放在我的手里。 我呆呆地看着这双丑到不行的绿色袜子。 记得仓仔说过,一个人这辈子第一次夹到的东西就是那一个人人生写照。 我的人生是一只脖子爆开的长颈鹿,阿拓的人生则是这双莫名其妙的袜子。 我不哭了,最后还笑了出来。 虽然我也不懂阿拓将袜子留给我干嘛,多半是出国前的清仓大放送中太丑了没人要,所以只好寄在我这里。怪怪的,不过总算将我的心情逗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