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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来往剧院的人太多,加上果戈里的样貌装扮都太过醒目——即便他的演出还未到时间,依旧有好几位路过观众想来要个签名。
如果按照一般人的想法,大概就是和陀思另外约个时间,接着就继续回去舞台排练;再不济也是先去和负责人说一声,表示歉意后再和陀思离开剧院。
但果戈里不是一般人。
在签完极其潦草的两个签名后,果戈里潇洒一挥手,留下即将苦等的负责人,“走吧,费奥多尔,快让我现在就带你去见见那位医生!真好奇你打算做什么啊,那个让人激动不已的实验!”
他的脸上没有涂小丑专用的油彩,但整个人在走路时都显得格外神气活现,尾端系着红色绒球的银发辫左右甩动,快乐得几乎快要蹦跶起来。
陀思欣然接受来自果戈里的带路,但并不是很理解这位老乡的情绪之饱满亢奋,仿佛灌了三大瓶伏特加。
他惯常都是冷静、克制,行事偏爱优雅与仪式感的。哪怕情绪有偶尔大的起伏,只要他不想表露出来,旁人便极难察觉。
在绝大多数时候,他甚至不会有较大的情绪起伏。
些许的微笑与彬彬有礼的举止,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更接近于一种外化的人格面具,是在成长中被环境与价值观培育、用以链接与人相处和社会生活的脐带——那大约是属于他自身的一部分,但未必囊括了所有。
而常年生活在极寒地区的俄国人仿佛被冰雪冻入了骨髓,使他们天然带有某种难以言说的阴郁、淡漠与消极,对待初次见面的陌生人都不会过分热情,使用尊称、谦辞都是很常见的事情,更别提夸张的笑容与拥抱。
……眼下,就有一个阳光到简直跟变异没什么两样的俄国银毛小狗,在兴致勃勃地绕着他转圈。
他本想凑得更近,被陀思冷着脸用伞尖抵开了。
“费奥多尔,费佳,真的不能现在就告诉我你想做什么吗?”
果戈里不让费奥多尔喊他爱称——虽说陀思也不会喊就是了——但他自己却对方喊得起劲,“斯蒂文森是异能者没错,本身却不是什么名人,甚至不属于[钟塔侍从],而他的履历,哎呀,更是一塌糊涂!”
果戈里不知道从哪里翻出来一大沓纸,装模作样的哗啦啦翻起来。他甚至还推了推鼻梁上无中生有的单片眼镜,将自身的表演型人格体现得淋漓尽致。
“让我来看看……嗯嗯,罗伯特·斯蒂文森,33岁,男性,异能力为[化身博士],居住于爱丁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