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一疯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炎黄中文www.yhzw.org),接着再看更方便。
住我的逻辑和思想,我不属于这里,也收起你自我牺牲的伟大魅力,我不需要,也不会感激。”
时鸣不甘地望着程之逸,他知道他的温柔永远带着不近人情的冷淡,可他还是不甘心,不甘心从未暖过这个人的心:“所以,你早就想离开了,只是一直没有合适的理由。对吗?”
“对。”
“那我算什么?时鸣在你眼里算什么?只是你逃离这里的垫脚石?”
程之逸忍着眼底的酸涩,付之一笑:“你在我眼里一直都是学生,如果你不同意,那很抱歉,的确什么都不算。”
这句话说得随意又狠厉,时鸣连错愕都显得苍白。
程之逸见他不语也不动,回后备箱提出皮箱,随后把车钥匙扔回驾驶位,从时鸣身边擦肩而过时,留下了最后一句话:“这么喜欢,车就送你了,过几天记得来办过户手续。”
这是时鸣最后一次闻到他身上永生不息的味道。清凉的感觉爬过他的心头,所有的纠缠和放纵都打上了潦草的烙印。
清风穿过两人的间隙,目睹着这场不欢而散的离别。
程之逸手有些抖,拉起皮箱径直离开。在无数个甬夜被噩梦惊醒时,他都希望这个人能在身边给他坚定地怀抱。
比时鸣还幼稚的人是自己,比他胆小懦弱的也是自己,他连他给的热情,都不敢回应。
“我一生草草,配不上你的光明磊落。忘了我和那些本就不该有的遇见。”程之逸心里带着祈祷,做真正的终结。
唐烬回想着那个夜晚,程之逸跪靠在落地窗前,等着天亮。
“我的太阳要落了吗?”
唐烬安静地站在一旁,他听不出这句话的语气是陈述还是疑问。那天之后,程之逸回了欧洲,再未踏足过这片土地。
六年,足以让浅薄的相知埋于岁月。可唐烬却忽略了这六年来程之逸独自和黑暗较量的唯一的支柱。
察觉到唐烬的欲言又止,程之逸清朗的声音响起:“说吧!”
唐烬顿了顿,还是问出自己的疑惑:“您真的不打算告诉时警官吗?”
程之逸长舒了一口气,淡淡地说:“这件事只要告诉第三个人,就有可能打草惊蛇或者走漏风声。”
唐烬有些诧异:“您的意思是,不信任时警官?”
“准确来讲,是不没必要。信任这种行为很冒险。至于时鸣,我不想他卷入这些和他无关的事里。”程之逸只是提到他的名字,都感觉心里淌过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