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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安咬着唇,睁开眼睛震惊地看他,不明白为什么仅仅一天,他就改了口风,明明之前他不是这样说的!
周津延坦荡荡地看着她,他从不掩饰他的目的,也丝毫不心虚自己的反复无常,因地制宜,及时改变策略,有什么问题吗?
他就是故意的,不过谁让自己正巧落到了他手里,被他逮住了把柄呢!幼安小脸愁云惨淡。
瞧她这样,周津延嘴角飞快地闪过笑意:“不过,我与娘娘好歹相识一场,也是有些情分在的。”
幼安带着期望看他。
“世人不常说有钱能使鬼推磨,娘娘猜猜臣那个‘阎罗王’的称号是从何处来的?”周津延语气轻飘飘的,话语中的那人仿佛说的不是他自己。
“让臣想想,他们是怎么说臣的,唯利是图?利益熏心?”
“那,那不是流言吗?督公放,放心,我不会相信的。”幼安心脏突突跳着,听得心惊担颤的,结结巴巴地说。
周津延笑着摇头,毫不在意地说道:“无风不起浪,娘娘又怎知不是真的?”
幼安傻眼了。
周津延慢悠悠地松开她的手,坐回长榻,靠着凭几,漫不经心地看着她:“但也有一点儿说的不对,臣的门槛高,常人便是拿着钱财也求路无门。”
他明里暗里的话,幼安自然听懂了,果然这才是他,幼安觑觑他的脸色,垂着小脑袋,心里天人交战,紧张地揪着自己的手。
他刚刚放过的那只手,被他捂得暖烘烘的,她唇瓣微微抿紧。
周津延盯着她看了半天,轻哂一声,到底还是不忍,刚准备放过她,抬手要把信丢给她。
幼安却是忽然抬头看向他,像鼓足了莫大的勇气。
周津延一愣,心口一窒,手臂僵在空中,略带诧异地看着她。
幼安提着裙摆起身,踩着脚凳,小心翼翼地侧坐到他身旁。
周津延收了手,垂眸看她把自己的小手塞进他的手掌中,食指屈起,在他掌心刮了两下。
许是头一次做这种事情,幼安动作十分生涩,估计本想是用指腹轻摩,但她没控制好,学周津延学得不到位,却是用指甲在他掌心扣了扣,她是留了指甲的,虽然修剪得平滑圆润但比起柔软的指腹,便显得刺人了。
但即便是如此拉胯的效果,但对周津延而言,依旧是有效的。
几乎是同一瞬间,周津延猛地收紧的手掌,死死地攥住了她的手指头:“娘娘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