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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来说话不算话的王八蛋!我才不会跟你走,这辈子都不会!”
我抬头,模糊的视线里,迎上的是我见过的最坦诚的眼睛。我顿了顿,还是摇头。
已经坐在考场里的时候,我还是一直忍不住眼泪。
他没有动摇,仍旧一字一句说:“我一直陪着你,谁走了,我也不会走,这样行不行?”那一刹那,我始终被抓拧的心,终于有了一线的喘息。
我心里一阵尖锐地疼,紧紧看着他,“你爱去哪去哪,再也不回来才好呢!”我跺跺脚,一转身抹着眼泪往自己的考场跑了过去。
这么久了,我想要的,不过就是这样一句话。
蒋翼面无表情看着我:“反正不管怎样你都不会跟我走,那你知道了有什么用?”
17岁的六月,高考结束的那个傍晚,廖星一字一句地跟我说:“瀛子,我一直在你身边,只要你愿意,我就永远不离开,这样行不行?”
我紧紧盯着蒋翼,他看着我,咬着嘴唇,突然又问了我几个字:“你现在知道了,那要跟我走么?”我睁大眼睛,退后几步。
仿佛溺水的人一直在被说“好可怜好辛苦好难过”,却无人搭救。此刻终于有人好心施舍了一根救命的绳子。
廖星紧紧拉住我:“走吧,瀛子,最后一科了,考完了再说。”
我终于不再挣脱他的手,心和身体一时间都晃了晃。
“黄瀛子。”我妈突然叫我的全名:“去考试。”
就是在哪个时候,混乱着,恍惚着,我似乎穿过廖星的肩膀看到蒋翼的身影,修长的,一个人,形单影的…….
“我,我才不在乎!”我要冲出校门,被校门口的老师拦住:“同学,马上就开始考试了,你出去可就不能回来了。
可再眨眨眼,却只是一片暮色空白。
我心口一阵子翻涌,疼痛之外,某些秘密被揭穿的局促让我迷惑焦躁,伤心愤怒。
而廖星,从来温和的廖星,此刻却突然强硬,他抬手转过我得脸,一字一句问道:“瀛子,你不喜欢蒋翼,对吧?”
蒋翼脸色苍白,突然说了一句:“我去美国,你有这么在乎么?”
我一时间慌了:“才、才不喜欢!”
“现在说就没影响了是不是?”我根本不管被围观,那根芒刺陡然锋利,被一只手狠狠地按进胸口,血肉模糊。
那个名字仿佛萃了让人疼痛的药,我一时间只想躲避。
“他怕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