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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伤心,又开始生气,之后变得无力、困倦。
好在我顺利收到了摄影师精修的图片,质量很不错,于是对俗世的人心又有了些微的信任。不过图文确认之后,我还是自己另外打包了原图给了排版老师,也给印务整个部门都发送了一份,之后又把备份放在u盘里随身携带,确保图片再不会被掉包,即使掉包也可以立刻导出来,避免耽误时间或者再引发多米诺效应。
邹航接了改刀的活儿,厨房里他们仍旧说说谈谈的,声音和味道都融进让我安心的烟火。蒋翼吃了几口也就放下盘子,曲着一条腿,坐在我身边不知道出神想着什么。
经过上次的采访,司棋彻底不跟我说话了,杨峰更奇怪,日渐着有些萎靡,头发发油,眼镜上一层灰也很少擦一擦。
我头脑空荡荡地犯了迷糊,叫唤他的名字,“蒋翼。”“嗯?”
我全部心思都放在保障我的计划可以顺利进行上,到了杂志社跟杨峰他们开会也没有很抗拒。
“你下个月底不一定要走是不是?”公
我在钱包里准备五十块钱,他必然要找给我零钱,但是想必他没有正好的钱,所以我可以让他下次来再还给我——
嗯。”
我突然就没有那么生气这个人悄悄回国的事了。于是周末还钱给蒋翼成了我一周的盼头。
“那年底再走好不好?”
我眼巴巴在他面前逞强:“那你可说好了,从上海回来就来找我要钱。”蒋翼停顿片刻,疲惫地笑了笑,半晌清楚答应了一个字:“好。”
我又闭上眼睛,仿佛不看就不会听到他的拒绝。但是蒋翼很快回答了一个字:“好。”
时隔三年回来的蒋翼说:“不能算了”,他气呼呼要我还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