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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司寻从楼上下来,与来人简单招呼一声。
许凝微见他穿白衬衫,下意识以为:“司寻哥,你晚上有应酬?”
因为许知意在家,这顿晚饭她还是希望蒋司寻能在家里吃,否则餐桌上就他们四人,尴尬。
“没应酬。”
何宜安笑着解释:“司寻现在稳重了,不再穿那些鲜亮的颜色。”回家这两天,只穿黑白藏蓝这三个颜色。
这令她十分好奇,女朋友到底什么样子什么性格,让一个不婚的人愿意结婚,还能让他把多年的穿衣风格强行改变过来。
茶几上摆满水果和各种茶饮,蒋司寻问阿姨要了一个小点的玻璃碗,拣了几个橘子放碗里,对许凝微道:“你坐。”
自己随手拿了一杯红茶,边走边饮,端着玻璃碗径直去了格子窗前。
许凝微一直紧随他的身影,只见蒋司寻在修剪鲜花那人身前半蹲下来,手里喝了一半的红茶往窗边地上一搁,那只玻璃碗放在地毯上,他拿了一个青橘剥起来。
修剪芍药的人始终没抬头,专注自己手里的鲜花。
男人松弛随意却又无声的姿态,不像是哥哥对妹妹。
如果现在换成她是许知意,心情不怎么好,坐在窗边默默插花,蒋司寻当然也会宽慰她,但绝不是现在这个画面。
他不会这样半蹲在自己面前,会指指茶几上的水果和各种巧克力,对着窗边喊道:“凝微,过来。”
然后问问她,怎么回事。
如果她不愿多说,他便就此打住,一个字不再多问。
蒋司寻有耐心,但不多。
至于亲哥许珩,耐心就是他的奢侈品。
许珩见状会问她:“谁又得罪你了?”
只有爸妈会耐心问她,各种安慰自己。
许凝微无法再回忆过往,想到曾经,心里就像被割了一刀。
何宜安此刻就坐在她旁边,还亲手给她倒了一杯咖啡,可她再不能靠在妈妈怀里寻求安慰。
许凝微端起咖啡,不禁又看一眼格子落地窗边的两人。
男人还在慢条斯理剥橘子,剪花的人依然没说话。
何宜安也看过去,说不上哪里有点不对,但当妈的此时更关心闺女的心情如何。由蒋司寻在那陪着,那是再好不过。
“咖啡要再加点奶吗?”她收回视线,问身旁的养女。
许凝笑笑:“不用了,刚刚好。”
何宜安微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