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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年每年不都是在学校里举行吗?”
祝眠和乔茵因为有课来迟了,所以并不清楚陈主任刚才说的是什么活动,但也没有冒然出声,只安静的听着。
刚才不满的老师祝眠有点印象,是楼上三年级的班主任,他不是本地人,老说着一口桐城口音,所以祝眠才记住了他。
“话也不能这么说,李老师是桐城人所以觉得没什么,但这对我们安城人来说可不是小事。”
祝眠听到这里,心里突然一咯噔。
人群里又有老师开了口:“在座的但凡年纪过了二十岁,谁还能不记得当年的事,李老师这种话以后就不要再说了,多让人心寒。”
那位刚才不满的李老师被说得面红耳赤,嘴硬嚷嚷道:“我又不是那个意思。”
有个年龄挺大的老教师也实在忍不住开口了:“不是这个意思你是哪个意思?李老师,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你还为人师表呢,你就说这种话,那学习重要还是人命重要,你也来安城不少年了,这点道理你不明白?”
老教师大概是说得上了头来了气,视线突然一转到了祝眠身上,他那里本来就空旷,老教师抬手一指:“冯老师的孩子还在这呢,你说这种话你心里愧不愧疚?你脸不脸红?”
无数道视线朝着祝眠投了过来。
李老师确实脸红了,但祝眠的脸色就没那么好看了,他面上有些发白,轻轻的退了一步。
“说完了吗?”
从他们开始吵闹便没再说话的陈若生突然开了口,他脸色很沉,视线扫了一圈。
陈若生在安小工作有些年头了,一向是个很随和讲理的人,极少有人见到他动怒的样子,可以说,几乎没有。
不少人都被吓住了,讪讪的闭了嘴。
陈若生朝祝眠的方向看了一眼,并未停留太久便收回视线,很快嗓音也恢复如常,重新把事情通知了一遍。
“后天,也就是六月二十三,是安城大地震的十七周年纪念日,学校要组织全体学生以及老师参观纪念馆并默哀致辞……”说完,陈主任抬了下眼,又补充了一句:“非特殊情况不得缺席。”
祝眠听完通知后便一直在走神,脑子里浑浑噩噩的,偏偏还听得到离开的老师经过他时低语的话。
他们眼神怜悯,语气唏嘘。
这么多年了,一直是那样,他们无论与谁讲起他都是那一句话。
他们说:“这就是冯老师的孩子啊,都这么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