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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会把他低档的雷克萨斯经销商的数据报告显示,它早就该换油、换轮胎了停在那里。
我让敌人正好在8点35分交战。
随后是绑架,开车到西区的仓库,明智而审慎地用锻造的金属工具从这个勇敢得令人钦佩的数据库里执行内存转存。知道自己收藏了一件藏品,我有一种难以言表的满足感,比性满足还要强烈:追踪我的所有16码的身份信息,与他们有联系的其他人,以及他们是如何进行案件调查的。
有些信息尤其具有披露性。比如,莱姆这个人。我现在明白,他就是我之所以进退两难的关键。
很快我的士兵们将会上路,向波兰进军,向莱茵兰进军……
而且,一如我期望的那样,我为藏品中添加了一样东西,顺便说说,这是我的最爱之一。我本应该等着回到密室再欣赏的,但是我忍不住了。我掏出录音机,按下倒退键,然后播放。
巧得很:我正好找到马洛伊警监发出最惨烈的叫声的地方。那惨叫连我听了也不寒而栗。
他醒来了。这一夜噩梦连连,睡得很不安稳。他的喉咙被绳索勒得里外难受。嘴里则因为干渴更觉刺痛难忍。
亚瑟·莱姆四下张望了一下这间没有窗户的昏暗的病房。唔,坟墓里的医院里的一间小牢房,和他自己的单身牢房以及他险些被谋杀的可怕的公共休息室没什么两样。
一名男护士,也许是护理员走进病房。他查看了一张空床,记下了一些东西。
“对不起。”亚瑟用粗糙的嗓门说,“我能见见医生吗?”
那名男子看着他。他是一个高大的美国黑人。亚瑟感到一阵恐慌,以为他是安特文·约翰逊偷了件制服,偷偷地溜进来,想把他给结果了……
但是,不,这是另一个人。但是,他的眼神同样是冷漠的。对他们而言,亚瑟·莱姆就像地上的一摊水,他们不会多看第二眼。他一言不发地就走了。
半个小时过去了,亚瑟似睡非睡,似醒非醒。
这时,门又开了,他抬头一看,吃了一惊。又一个病人被送进来了。亚瑟推断他得了阑尾炎。手术结束了,他正在康复。一名护理员把他扶上床,递给他一杯水,“不要喝,漱漱口,然后吐掉。”
他还是喝掉了。
“不能喝,我刚说过——”
他呕吐了。
“操。”护理员甩给他一把纸巾,就走了。
亚瑟的病友手里抓着纸巾,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