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人？

除了灵羽外，其余的四人都是一惊。

极暗之地开启至今，已经再现三名自斩的虚神，如今已经接近收尾，竟然还有生灵没有现身？

“厉害！”

突兀的，一道声音在虚空中响起，在暗魔双眼注视的发现，时空开始缓缓扭曲，一道身穿玄黑战甲的身影显现而出！

“王善......”

在场的几人惊呼出声，特别是千手族的那名女子脸上更是露出一丝笑意。

“久违了！”

暗魔的佛身与魔身再次合一，金刚杵和魔刀也是融合成一柄怪异的武器。

“我是该称呼你为暗魔虚神还是普渡？”

王善脚踏虚空缓缓降落到地面之上，灰烬枪已经出现在手中。

他能感觉到暗魔的强大，虽然同为自斩的虚神，但是暗魔已经放弃了极尽升华的机会，彻底将虚魂融入了普渡的肉身中。

“既然早已相见过，称我为暗魔便可！”

暗魔语气平淡，既没有想要与王善开战的意思，也没有拖延时间的意思。

“你好像变了......”

王善点了点头，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同时他的余光放到灵羽的身上。

在灵羽推演的预言中，若是他强行出手，最后的结局只会横死，但是方才暗魔与黑鸦，龟途的交手他也全部看在眼中，更是利用神魂模拟了战场。

若是他真的强行出手想要横扫全场，虽然最终在三位自斩的虚神联手下会落败，但是三人要想杀他却是绝对做不到的。

这并不是无故的放矢，而是对于自身战力的一种自信，三大虚神自斩后的战力在界主巅峰之上，却又远不如虚神。

即使三人极尽升华再临虚神境，但在有规则干预的情况下，也无法抓住缝隙出手，否则方才黑鸦与龟途在极尽升华时早就对暗魔出手了，这也是王善做出判断的最重要依据。

“变了吗......”

暗魔缓缓开口，双眼中佛光与魔气并现，“或许真的变了吧......”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沧桑，与王善在普渡记忆识海中见到的那尊暗魔完全不同，“上次一别，我便看透了一些东西......”

看透一些东西？

王善眉头一挑。

身为虚神说出这样的话实在有些惊人，能达到这个境界的生灵可以说早就看穿了世间一切的本质，又有什么东西能够迷惑他们。

“当初，我自以为手段通天，即使遭遇人皇追杀也能逃过一劫，却没想到蛰伏亿万年的谋划在人皇的眼中却只是个笑话......”

暗魔语出惊人，这一次不仅灵羽五人愣住了，就连王善也是心中一震。

人皇真的还没有死？

这是他心中的第一反应。

一个盖压数个时代的皇者，以一己之力挡住了灭世的结局，这种存在若说真死了，才不会有人信。

只是人皇若是真的没死，后世又怎么演化成如今这般模样？各族的虚神又怎么会全部消失不见？

“人皇的生死我也不知......”

暗魔看出了王善心中的疑惑，进一步解释道：“在我自以为谋划万古，欲要在这一世出世谋夺人皇密藏更近一步时才发现，其实我之所以能活到现在都是那位故意为之......”

他的道心似乎受到了极其严重的影响，佛光与魔气在这一刻变的有些虚无，这是一种可怕的现象。

传闻中，到了神王境之后的强者最可怕的并不是神魂受损，而是道心不坚。

就像王善当初在那处遗忘世界中遇到的那名老兵，最后就是因为知道真相，心中的执念消散，方才自陨的，而此时暗魔身上表现出来的正是这种现象。

“若是人皇手段，那便不足为奇！”

王善实在有些弄不懂暗魔的心思，原本早就做好开战准备的他却没想到竟然会和暗魔聊了起来！

“说实话，所有人都小看了那位，他真的太强了......”

暗魔再次叹了口气，似乎有着一些不可明说的遭遇，“而我这次出世，也并不是为了争夺虚灵密藏，只是遵从那位的安排，与他了却因果罢了.......”

嗯？

王善眉头紧皱，看了不远处的灵羽一眼。

灵羽见状，暗自摇了摇头，显然她也没有推演出这一幕。

“好了，如今驱走黑鸦与龟途，也算是对他有了交代了......”

暗魔抬头望天，手中的怪异兵器缓缓融入身体之中，同时他的脚下时空之力也在不断涌动。

“刷！”

连续两道光华闪过，佛光与魔气相互交错，暗魔的身影消失不见。

就这样走了......

看着暗魔消失的位置，王善怔了怔，一旁的四人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本以为最后的赢家已经定型，却没想到暗魔竟然因为王善的出现，而主动放弃了唾手可得的虚灵......

“他真的被渡化了吗......”

王善心中暗自思忖，就在暗魔离去的那一刻，他察觉到了暗魔神魂中的异样，虽然依旧是属于暗魔和普渡的气息，但却多出了一些无法言明的东西，这种东西有些类似人族的信仰之力，但本质上却又有着很大的差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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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魔成长路上修的法便是神魔一念法，此法最注重心境与神魂，这也导致当初即使面临人皇的斩杀暗魔也能坚持下来，可是如今他的心境明显已经破了，甚至为了所谓的因果甘愿失去极尽升华的机会......”

他的心中在不断的推测各种可能，最终一个可怕的真相在脑海中浮现，“可怕的人皇，可真是好手段.......”

他有些想明白了，暗魔没变，普渡也没变，一念神魔法也没问题。

但是当这三者合一，却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一念神魔法主修神魔一念，需要分魂，分神，是极其逆天的一种法，这也是暗魔强大的根本。

若是一切都如暗魔所说的那般，那一定是人皇在万古前便在暗魔与普渡的身上种下了一颗种子，所以暗魔才会觉得自己的谋划万古其实就是笑话。

当一切都如他所愿彻底融合时，他也因为那冥冥中的影响，导致神魔一念法失衡，更偏向于善之神性，才有了今日这般的偿还因果......

“人族的至尊，接下来需要我们唤出虚灵密藏吗？”

就在这时，身处天坑边缘的精灵族第五祖对着王善缓缓开口。

此言一出，除了千手族的那名钥匙与灵羽外，其余的二人皆是皱了皱眉。

她们不明白最后的结果为何会这样，如果现在是五大初代王族共同开启虚灵密藏，那么她们还能接受，最起码各族会想办法保住她们性命，但是王善就不同了。

自降临以来，王善的事迹早已传遍各族，那绝对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