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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语为难地站在了一边,又不敢去真将要放下。更不敢向前一步,只得好言相劝。
“夫人,您这头疼病。也就服了这贴药才有效,而且还不能断。您就暂且先忍忍吧。”
“啧,说了不喝便不喝了!拿走!”
陆冯氏抬头,看到巧语关心的模样。心中又是一阵烦闷,她不懂,为什么此时此刻守在她身边的不是她心爱的丈夫和儿子,反而是这个卑贱大丫头。她将手胡乱挥着,一用力,将那药汁洒了一地都是。
巧语一愣,望着地上那滩污迹有些发呆。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正在这时,那个药房的小丫鬟不知道是为何又敲门进来了,见到地上碎了的碗,尴尬地脸色一红,将手上的水果摆好之后。便低头默默去收拾。
这种情况之下,还是不要多话为妙。陆冯氏烦躁地闭着眼睛,耳边响着破碎的瓷器轻撞的声音。心中更是一股怒气难平。
“好了好了,别收拾了。下去吧。下去!”
“是……”
小丫鬟瑟缩了一下,瞧了一眼巧语。这才慌慌张张地捧着那些碎片出了门,不敢多做一下停留。刚合上门,她便叹了一口气,这才离开陆冯氏的卧室。
这一天,陆冯氏第一次没有进药。
……
整整三个月,转眼竟然已经入冬。这三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却让陆焚香度日如年。
她在以沉默应对陆冯氏的咄咄逼人之时,便已经想到了多种可能发生的状况。只是现下,哪一种状况都在意料之外。
首当其冲的,便是陆宣文与整个陆氏宗族的反映。二长老现下已经全然不顾大长老的权威以及整个主室的势力,竟然默许了陆冯氏对于宣文的搜查。
至于宣文,更是让陆焚香猜不透,想不明。在她看来,他是完全没有理由不上门来当面问他个清楚的。这不符合他的个性,更不符合他平日里处事的风格。
“难道……是真的变了,不是我的错觉?”
焚香喃喃说着,不安地在小亭里坐了下来。
此时的她,穿着一件绣着金色云纹的红白袄子,雪狐的皮毛正好包裹在她的脖颈间,衬托着她如雪的肌肤。朱唇一点,恰到好处。这么多个月的时间,足够让焚香适应妇人这个角色。
“香儿,在想些什么呢?”
躺在小亭房内的陆夫人身子仿佛还是不大好,旁边即便摆着个大火盆,依旧会断断续续地咳嗽着。说起话来,也极其轻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