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色火焰”回忆录 (第1/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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迈克尔·西姆斯
我永远不会忘记荒野上可怖的那一夜。
我在金斯皮兰过得很开心。当我的故事发生的时候,已经是我在那儿度过的第五个年头了。早先我便已成为知名的赛马,但我的内心仍犹如一匹热爱幻想的小马驹,而在达特穆尔的北部,地势是那样的荒凉而自由。我并不是说罗斯上校允许我在荒野上奔跑,不,我的价值太高,不能那样做。但我可以每天呼吸到荒野上弥漫着的冒险的精神。我喜爱那崎岖的山坡,那高耸的花岗石突岩,以及每次太阳升起之前都会笼罩着这一切的迷雾。
我母亲教导我说,一位绅士绝不会自吹自擂,如今这倒使我陷入窘境了。我希望仅仅简单地陈述一个事实不会使我变成一个牛皮大王。也许您来自于欧陆,因而没有听过“银色火焰”的大名(我的额头是白色的,但除了额头和右前腿上的一些白色斑点之外就再没有别的白色皮毛了)。我的母亲是“蓟花”,父亲则是“平等”。对,就是那匹“平等”,他赢得了1878年在纽马克特举办的剑桥郡大奖赛,以及次年的阿斯科特金杯赛和曼彻斯特金杯赛,此后又在阿斯科特金杯赛中卫冕。即便是再自负的小马,在如此辉煌的遗产面前也不免是要抬头仰望的了,不过我却认为我已经证明了自己的价值。我生于1885年,在三岁那年,我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赢得了两千畿尼大奖赛的冠军。加入阿斯科特赛马会后,我仅以慢跑的速度便赢得了圣詹姆斯大宅大奖赛。就在我讲述的这个时间段,我是韦塞克斯杯锦标赛的最大热门,获胜的赔率达到三比一。
马厩周围属于德文郡的荒野极为荒凉,并且终日刮着大风。在马厩北边大约半英里的地方有一小片别墅区,看起来像是饱受风霜的残疾人居住的地方。我看到过他们在门前的草地上摆着椅子,坐在那里,他们的表情让我记起了黑西蒙在圣莱杰赛上折断了腿的那一刻——似乎是在思索他们什么时候会来抓他。而穿过荒野,在两英里之外是卡普里通马厩,属于巴克沃特勋爵所有,管理人是个狡猾的老头,名叫塞拉斯·布朗。西边两英里处是附近唯一有文明迹象的地方:征服了茂盛的欧洲蕨和荆豆建立起来的塔维斯托克镇。其他方向则四处都是荒野,除了少数的吉卜赛人之外再无其他人居住。这些吉卜赛人身上有着令人愉悦的烟草的辛辣气味,不过他们所饲养的牲畜并不是最高级的那一种。
我们的马夫是斯特雷克先生,他是个小个子男人,腿脚轻快,或许有点太轻快了。在此之前,他有五年时间曾担任上校的骑师一职。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