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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清晰的思考,赏识基督教适应人心需要又与真理相合的本质,那么,他的虚构作品则可以进一步荡涤人的情性,激发神思、想象,藉着具体的情节,引导读者入窥救赎的境界。其中又以《裸颜》这一部恰以“死而重生”为主题的神话小说,最能全面反映他的救赎神学、宗教视野和艺术成就。
他的挚友巴菲尔德(Owen Barfield)认为《裸颜》与《人的绝灭》(The Abolition of Men)堪称路作双璧;批评家也大致同意路氏自己的看法:在他所有的虚构作品中,《裸颜》写得最精湛、细腻。更有学者以专书说明《裸颜》如何解开理性与想象的纠结,为西方读者提供睿智的指引。许多人从《裸颜》中见识到路氏直追现代小说经典的叙事艺术,纷纷为他的早逝(65岁)叹惋不已,甚至说:“他应该早点写小说。”
那么,面对路易斯这部寓意深刻的神话小说《裸颜》,我们应该怎样读它呢?拉丁诗人笔下的赛姬,被父王遵照阿波罗神谕,“暴陈山巅,供龙攫食”,与初民社会“代罪羔羊”式的献祭,并无关涉;但是,路易斯借用古典神话,刻意把赛姬(伊思陀)塑造成一位“基督型”的人物。由于她超凡的美丽和善良,当国中遭遇瘟疫时,人们交口相传:经她的手一触摸,疠疾可得痊愈。于是,民众把她当作女神膜拜。这一风潮触怒了当地主神安姬的祭司,借口她是引发“天谴”的因由,认为若要拔除饥馑、瘟疫、兵燹的多重祸害,必须将她献祭,绑在阴山顶的一株圣树上,作为山神的新娘。对这一牺牲的角色,赛姬坦然接受,一方面固然有“一人死万人活”替百姓受难的壮烈情怀,另一方面更为了因此便能实现自己多年来的憧憬——与阴山所象征的生命本源合而为一——内心欣喜莫名。外表看来,整桩献祭的事件原是一出政教斗争的荒谬剧,对她而言,却宛似一趟归程,带她回到那自己灵魂久已向往的“宫堡”。就这样,借着“故事新诠”,路易斯赋予赛姬的神话一道与基督教信仰遥相呼应的寓言含义,俨然以实际的神话拟构宣示他的前述理念——神话传说原是神向人类托梦,其中隐含真实信仰的影子。循着这条线索读《裸颜》,它简直就是一部扎实的启示性著作。
万象纷呈,人世无常,任何时空的人类,为了认知及求生,往往需要信靠宗教。同样的需求投射在不同的祭典和信仰中(“安姬有一千种面目”)。路易斯透过葛罗人的信仰(崇奉性爱与生殖的女神安姬——与希腊的阿芙洛狄忒、罗马的维纳斯同属地母型神祇),刻画了一切宗教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