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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矿坑了——至少目前没有。一件令我向来厌恶的事如今却救了我们。近来,父王常把狐从我们身边调开到栋梁室为他办事。他发现狐会演算,能读信、写信(起初只会用希腊文,现在也会用我们的语文了),他的建议又比任何葛罗人的高明。这天,若非狐的指点,父王怎么也想不出那招抵挡伐斯国的妙方。狐是个十足的希腊人;面对邻邦或本国王公野心勃勃的要胁,父王只会答应或拒绝,狐却懂得怎样答应得痛快淋漓,怎样婉言拒绝得让对方醺然接受,仿佛喝足了美酒。他能让弱敌相信你是他最好的盟友,也能让强虏以为你的实力大过实际一倍。他太有用了,差到矿坑去简直可惜。
第三天,他们把皇后火化了,父亲把女婴命名为伊斯特拉。“很好的名字,”狐说,“真是好名字。按照你目前的程度,你该能告诉我同样的名字希腊文怎样称呼吧?”
“公公,应该是赛姬,意为‘心’。”
宫里一向不乏新生儿,到处爬着奴隶们的婴孩和父王的私生子。偶而父王会怒骂道:“下三流的孬种!别人还以为这是安姬宫呢!”他威胁要将成打的婴孩像瞎狗一样淹毙。其实,哪个奴隶若能把半数以上的女仆肚子睡大,他倒会私下窃喜,尤其生男孩的话(女孩呢?除非被他看上了,否则,一成熟,总是被卖掉;有的被送进安姬宫)。因为我有点喜欢皇后,所以,那天晚上,狐不再令我担心后,我立刻去看望赛姬,结果在一小时之内,我脱离了平生所尝到的最大惊悸,进入我一切喜乐的源头。
这婴孩长得很大,不像从她母亲那羸弱的身躯生出来的;她的肌肤非常白嫩,让你觉得满室的色彩因她而熠熠生辉;她躺在那里,呼吸声那么细微,比任何襁褓中的孩子安静。
我看得入神,狐踮着脚进来,越过我的肩膀觑她。“众神作证,”他喃喃道,“老糊涂如我,也几乎要相信你的家族确有神的血统。海伦刚出母胎时必定是这模样。”
葩妲让她吸一个红发仆娘的奶,这仆娘一脸阴郁,和葩妲一样嗜酒如命。不久我便把孩子接手过来,找了个自由民的妇人当她奶妈,这人是个农妇,诚实而健朗;此后,她们两人便常出入我的寝室,日夜无间。葩妲乐得清闲,父王知道,却不在乎。狐对我说:“可别把自己累坏了,这孩子虽然美若天仙,带起来也一样会累。”我冲着他笑。那阵子我笑的次数比先前加起来还多。累?乐在其中的话,废寝忘食都嫌不够!至于我为什么常笑,那是因为她老是笑眯眯的。赛姬不满三个月就会笑。两个月大前就认得我(虽然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