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盒子里。“最好现在就送过去。”他说,“他已经开始问起它来了。”
“我还是有点担心,真的帽子到底哪儿去了。”锌尔特说。
“就在这儿。”卡叮坚定地说,还用手敲敲盒盖。
“我指的是,唔,真的那顶。”
“这就是真的那顶。”
“我指的是——”
“这就是校长帽。”卡叮一字一顿地说,“这你应该很清楚,因为它可是你做的。”
“没错,可——”庶务长一脸可怜相。
“毕竟,你总不会做了顶假货吧,嗯?”
“那倒,唔,说不上——”
“不过是顶帽子。人以为它是什么它就是什么。他们看见校长戴着它,就以为这是原来那顶帽子。从某种角度说,它的确就是校长帽。东西的意义要靠它们的功能来定义。人也一样,当然。这可是魔法的基本原理。”卡叮一个戏剧性的停顿,把帽盒子塞进锌尔特怀里,然后开始秀出自己的拉丁文,“Cogitum ergol hatto,可以说是。”
锌尔特曾经专门研究过各种古老的语言,于是竭尽所能开始瞎蒙。
“‘我思,故我帽?’”
“什么?”卡叮率先走下楼梯,向新版大厅前进。
“‘我认为我是顶疯帽子?’”锌尔特再接再厉。
“还是闭嘴吧,行吗?”
薄雾仍然笼罩着双城,它银色和金色的帷幕被落日的余光染成了血红色。眼下这光芒正透过大厅的窗户倾泻进屋里。
科银坐在张凳子上,法杖横放在他膝盖上。锌尔特突然意识到,每次看见那孩子,他总带着法杖。这很奇怪。大多数巫师都把自己的法杖放在床底下,或者架在壁炉的火上。
他不喜欢这根法杖。它是黑的,但并非因为它的颜色如此,更像是因为它本来就是个会移动的洞,通往某个更加令人不快的位面。法杖没长眼睛,却好像在盯着锌尔特,好像它知道他内心最深处的想法——倘若真是这样,那么眼下它倒比他自己知道得还多些。
锌尔特同卡叮一道穿过大厅,他的皮肤一阵刺痛,感到纯粹的魔法像冲击波般从那孩子身上扩散出来。
好几打资历最老的巫师都簇拥在凳子周围,眼睛盯着地板,满脸敬畏。
锌尔特伸长脖子,他看见了——
世界。
黑夜不知怎么被嵌进了地板,而世界就漂浮在这片深潭里。锌尔特意识到这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