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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不讲究这个,多旧的老规矩了,给皎皎尝尝。”
北京一年四季都吃鸭,不过夏的鸭吃得少些。一来呢,夏季的鸭都掉膘少肉,吃起来不好,太瘦太柴;二来和北京的气候关系,夏季总是闷热潮哒哒的,连带鸭柸也潮湿,烤出来的鸭皮不够香。
现在秋过去,正好吃肥鸭,温崇月不是专门片鸭的,因此并不能将每片鸭肉都料理的“肥瘦皮”,但这伤雅,夏皎吃烤鸭,一份马蹄烧饼里塞了十多篇鸭,嚼起来香喷喷,鸭肉酥嫩香醇,梨木烤出来的木香和肉一块儿在嘴里融化掉,香到停不下来。
不速之客在夏皎吃完一张马蹄烧饼按响了门铃。
是白若琅,她化精致的妆,仍旧衣衫素净,拎一只四格戴妃,脸上略憔悴色。瞧见护工阿姨开门,她只轻声问:“还在吃饭呢?”
温教授拄手杖过去了,他的身体尚好,请白若琅进来。温崇月和夏皎站起来,白若琅今不见以往那傲气,反倒些局促:“们吃,我就是给皎皎送些甜点过来。”
温崇月不说。
夏皎看白若琅的确还带了一个小盒,装的很精致,她主动接过来,笑说:“谢谢妈。”
白若琅点惊讶,用手拢了拢头发,夏皎瞧见她发里的银丝,一闪而过。
温教授示意夏皎和温崇月先吃饭,他和白若琅单独聊一会儿。
然,温家都喜欢单独聊。
夏皎将盒放在旁边,问温崇月:“说盒里会是什么呀?核桃酥?缸炉?茯苓饼?还是槽糕?”
老北京忌讳说“点心”,说是古时候酷刑里面的千刀万剐,一刀是送命的,就叫“点心”。他们忌讳说这些,统一说饽饽,吃饽饽,饽饽铺。
传统的饽饽铺,漆金木牌,得在上面用汉、满、蒙三语言写。满蒙饽饽一般加奶油,儿汉族饽饽常用的是白油,清饽饽得用香油。
不过这些都是旧时候的事情了,现在讲点心,甜点,饽饽,都行,所谓。
没一直守这些用的死规矩。
温崇月说:“概是花糕。”
“我这次给皎皎带了些花糕和茯苓饼,”白若琅说,“我知道送其他东西都不太合适……想来想去,还是送些甜点。”
温启铭问:“怎么过来的?不喝点茶?”
“老林送我,他车还在下面等,不喝了,我坐坐就回去,”白若琅犹犹豫豫,好久,才低声说,“启铭,当年是我对不起。”
温启铭只是笑:“都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