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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挂了电话,前面的事故也处理地差不多了。其实没多大事儿,自行车追尾三轮车,自行车车圈瓢了,骑车的老老婆子哭着喊着让人家赔。
下了车一路小跑到校门口,还是晚了三分钟。
那看门大爷一看是我,冷哼一声,阴阳怪气的“哟,这不是偷溜出去那小子吗?今儿又犯我手里了!”
这架势,这语气,阎王爷听了这话不也得竖起大拇指叫一声“老阴阳人儿了!”
前几天硬闯校门的事还没处分我,这要再犯事被大爷抓了,处分肯定没跑了。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我只好陪笑“呀,这不是我大哥嘛!咱都老熟人儿了!您看您通融通融,让我进去吧!我今天早上太倒霉了,您猜怎么着——前边儿啊……出车祸啦!哎呦那叫一个惨啊!整条道儿都堵得是水泄不通,咱倒是有心做一个按时到校的好孩子,奈何天不遂人愿呐!”
大爷不搭我茬儿,慢慢悠悠走进保安室拿了份《津沽日报》,戴着不知道哪个地摊买的老花镜,一屁股坐在门口的凳子上,整套动作行云流水,好像就是为了气我量身定做的。
看样子大爷这是铁了心跟我斗智斗勇,光说点俏皮话儿,他是死活也不能放我进校门的。
既然晓之以理不行,那就只能动之以情了。
“我那天……呜呜……不是刻意挑战您的职权的……呜呜呜呜……我也是迫不得已啊!我有一相依为命的哥们儿,得了绝症,非得我去见他才肯化疗啊……呜呜呜……”为了逼真,我甚至吐了口唾沫抹在眼皮下边。
要我说还是老头儿好糊弄。
见我哭的如此情真意切,大爷赶忙把报纸搁一边,摘了老花镜走过来,拍着我不停抽动的肩膀说“小子,你也别太难过了,生死自有天命啊!快进去上课吧!”
“呜呜呜……谢谢大爷……我会照顾好自己的……呜呜呜呜……”
别怪我b话多,好的演员不仅要一条过,还得学会给自己加戏!
一路跟大爷玩心眼飚演技,好不容易才离开大爷的视线,我掏出手机瞅了一眼时间。
坏了!还有一分钟就上课了!
撒丫子就是跑啊!
我觉得我短跑还是挺厉害的,简直就是“五中博尔特”!
几乎是掐着点,我屁股刚沾到椅子上,就打预备铃了。
不怕迟到有假条,就怕迟到会掐表!
一看课表——大清早第一节就上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