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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向前,再向前,接着猛地向右一转,把我们东倒西歪地甩在座椅里。
奇隆的安全带没系紧,重重地撞上弧形的舱壁。他嘴里骂骂咧咧的,揉了揉脸上的瘀青。“你确定自己能让这玩意儿飞起来?”他嚷嚷着,一肚子的火气都扔到了卡尔头上。
卡尔不屑地一笑,把拉杆推到底,让飞机以最高速度往前冲。透过舷窗,我看见外面的车子被甩到后面,它们已经追不上这庞然大物了。但是前面,这光秃秃的灰色跑道眼看就要到尽头了,再前面,那嫩绿色的山峦和矮树前所未有的险恶可怖。
“卡尔……”我喘着粗气,指望着他能在这发动机的巨响中听到我的声音,“卡尔!”
在我后面,奇隆笨手笨脚地摸索着安全带,但他的两只手都哆哆嗦嗦地不听使唤。“巴罗,你还能不能再跳一回?”他冲着我哥哥大喊。
谢德根本没理他。他两眼瞪着前面,脸色吓得惨白。山体越来越近了,按这样的速度计算,只要几秒钟就会撞上去。我脑海里是飞机撞得稀烂的画面,它在惯性的作用下停了那么片刻,就整个爆炸,烧得只剩下残骸。卡尔能在烈焰中活下来,至少他能活。
但卡尔并不想让我们送命——今天还不想。他用力扳下另一只拉杆,皮肤下的血管突兀地在他的拳头上蜿蜒。随后那些山便低了下去,就像一块布从桌子上滑下去似的。我眼前不再是一座小岛,而是深蓝色的秋日晴空。我的呼吸仿佛也随着陆地的消失而消失,因一飞冲天,融入空中的感动而暂停。惯性和气压将我向后按在椅背上,耳朵里也隐隐作痛,噼噼啪啪地响着什么声音。奇隆在后面,咽下一声大叫,谢德也咕哝着骂了几句,法莱则什么反应都没有——她一动不动,睁大眼睛,完全惊呆了。
在过去的这几个月里,我经历了太多奇奇怪怪的事,但没有哪一件能和飞翔相提并论。这飞机就像是憋着一股巨大的渴望,亟待释放,发动机的每一点震颤都仿佛要将我们向天空投掷,而我这副肉身却精疲力竭,消极顺服,完全依赖着这飞行器——这对比还真是怪异。论乘坐体验,它比卡尔的机车要逊色,不过也还不赖。我咬着嘴唇,暗下决心,一定不能闭眼,可要好好看看。
我们爬升,再爬升,除了发动机的巨响和我们自己的心跳之外,再也没有别的声音。云团缥缈,扑面而来,拂过驾驶舱,宛如白色的窗帘。我忍不住往前倾着身子,几乎要把鼻子贴到舷窗玻璃上了,这样才能更清楚地看到外面的景色。在我们脚下,塔克岛向后退去,灰扑扑的绿色和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