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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牙齿。“不过我还是很愿意了解一下自己即将参加的工作。”
阿奶伸出骨瘦如柴的胳膊打了他一下,笑话道:“你是腿上挨了枪子儿,可也不能走神。说的是劫狱。”
“无比正确,阿奶。”法莱说,“要是问我,我会说那都是白搭,不过是个疯老头儿的话罢了。”
阿奶竟然还能笑得出来,她用祖母看孙女的眼神盯着我:“真的吗,梅儿?”
“叫人家疯老头儿有点儿难听。”谢德嘀咕着,但他没否认大家的共识。我是唯一一个相信乔的人,而他们相信我,愿意追随我。“他说皮塔鲁斯的那些话是对的,别的也都没错。他干吗要就监狱的事撒谎呢?”
崛起。孤独地崛起。
“他没撒谎!”
我的话让他们安静下来,最终只剩下飞机发动机在嗡嗡响。机舱里充斥着熟悉的单调轰鸣,跑道很快就被甩在后面。雨滴拍打着舷窗,看不清外面的景象,但卡尔技术高超,不一会儿,我们就冲出了青灰色的云层,沐浴着明亮的正午阳光,仿佛摆脱了铁块般的负重。
“我们去渺剑湖,”我小声说,“乔说我们会在那儿找到些什么,对我们有帮助。”
我以为他们会反对争论,可是没人敢反驳我——当你乘坐金属盒子飞行时,惹毛闪电女孩实属不智。
雷声在我们下方翻滚,在云层之间,闪电预示着暴风雨将至。巨大的闪电劈向地面,仿佛每一条每一道都是我身体的延伸。灵活流动,却像玻璃一样锋利,将挡在路上的一切燃烧殆尽。渺剑湖不远,就在这片暴风雨的北方,它正映着平静的天空,犹如明镜一般。卡尔绕湖飞行了一周,随后向上爬升,让飞机隐入云层,然后又在覆满植被的环湖山丘上找到了一条半埋起来的小路,勉强可以用作跑道。降落时,我从座椅里直起身子,可是自己也不知道应该寻找什么。
我冲下机尾坡道,谢德紧跟在我后面。我们急匆匆地往湖边赶,如果没记错的话,它位于北方,距离我们有一英里。我正调动起身体里的方位感,辨认着树冠的疏密,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让我浑身一冷。
是枪上膛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