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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安也很意外自己尽然打瞌睡了。
她观察着周津延的脸色,心里慌慌的,身上像长满了虱子,浑身难受,坐立难安。
他这样,自己好怕啊!
窸窸窣窣的动静吵得周津延头疼,但他垂眸忍着不瞧她。
心里冷笑,几日没见,指着她仔细想想,她倒好!
给自己多找了个干儿子。
周津延嗤笑,忽而嗅到一股极淡的微不可闻的酒味,周津延目光落到她身上。
“喝酒了?”
幼安时刻瞧着他,见他唇瓣微启,以为他终于要理她,开口和她说话了。
脸上忙挂起讨好的笑容,水亮的眸子亮晶晶地看着他。
谁知他开口就问自己是不是喝酒了!
幼安呆了一下,不知怎么扯到这上头了,啄着小脑袋,乖巧地不得了,伸手比划一小截:“就喝了一点点!”
周津延胸膛气血上涌,舌尖抵了一下后槽牙,凤目冷漠,就一点点?
她完全不拿自己身体当回事儿!
周津延周遭的气息让幼安忽然觉得心里毛毛的,小手无措的捏着绢帕。
她穿着宦官的袍子,本就想个男生女相的小少年,偏还做出这幅忸怩的姿态。
周津延绷紧的额角突突直跳。
幼安不知道哪里又惹他了,他此刻浑身上下都写满了,“别惹我”三字大字。
幼安心里咯噔一跳,更心慌了,现在这般状态再也不能装缩头乌龟了。
她忽闪着睫毛,咬着樱唇,鼓起莫大的勇气,坐到他身旁,颤颤巍巍的伸出小手,扯一扯他的衣袖:“督公~”
声音又软又娇。
周津延把玩着手里司礼监的令牌,不看她。
幼安喉咙滚了滚,鼻翼可怜兮兮地煽动:“我不是故意要冒充您干儿子的。”
“不许提这个!”周津延目光一凝,瞪她一眼。
幼安连忙点头:“不说,不说,我以后再也不提您干儿子的事情,您放心只有掌柜和孟春知道我假扮您干儿子……”
短短一句话,提了两次,周津延不禁想她是不是故意的。
幼安小心翼翼地说着话,但周津延脸色不仅没有好转,甚至还更加难堪了。
幼安闭上嘴巴,不敢说话了,悄悄把攥着他袖子的手指收回来。
周津延一瞥,他就知道,她撑不了多久,稍一打击,她就会放弃。
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