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外褂 (第6/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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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着谈着,我非常兴奋,控制不住。是我不好。弓子又说‘父亲死后,现在我非常懦弱’。我一听,一下子掉进深渊。”
“……”
“可是,我怎么也没想到,就在那天夜里她会离家出走。讨厌我也没关系,只求她留在家里。除了这儿,弓子没有别的家。她也是妈妈的孩子,比我们更亲热的孩子。如果我不住家里弓子能回来,我随时可以离开。我去田部大夫的家不光是出于卑鄙低劣的禀性,也有想把弓子拜托给他、让他给弓子幸福的心情。”
“……”
“但是,现实比我的想象更加荒诞。我也为妈妈伤透了心。弓子走后,妈妈也觉得逍遥自在。我不相信一切,我已经决定再也不爱任何女人了。”清口气坚决地说完,对敬子发出冷漠的浅笑,一种似乎看透对方的嘲笑。
敬子感到恐惧般的痛苦,觉得自己的儿子就像背信弃义的年轻丈夫一样。她心如刀绞。
如果清恼恨昭男,敬子犹能忍受,但他冷眼鄙视母亲的阴私。
敬子憋不住真想放声大哭。
但是泪水一定只能让清更加笑话自己。那么应该对清说些什么呢?不管说什么,清都不会相信吧。
“妈妈,这个家卖多少钱?”
“你是问这个家……卖多少钱?”敬子被清牵着鼻子走,而且问话总是出乎她的意料,“想卖七百万,最后连六百五十万都不到。”
敬子从不堪忍受的话题中刚刚摆脱出来,惊魂未定,只听清说:“给我二十万行不行?”
“什么?”敬子又遭到当头一棒,“你以为我有钱没地方花吗?光店铺的建筑费和进货款两百万都打不住。就这么点钱,哪能够呀。还得借钱。”
“我是怕妈妈搞得太铺张了。麻布的店铺太洋气太时髦了。”
“我这个人可能有经商之才,商运亨通。原先在车站开小卖店经营得也很成功,后来买卖都过得去,供你们上了好学校。”
“其他的运气也亨通呀。”
敬子听起来觉得清讽刺她的男人运,慌忙小心翼翼地问道:“你要钱干什么?”清是学生,二十万日元对他来说,是一笔不小的数目。敬子心想他可能要做什么事钱不够。
“我们小组正在筹集学生运动的资金。如果妈妈你们想洗温泉过年,我也想到农村和农民们围着火炉过一个简朴的新年。”
“到农村去?去哪儿?”
“没固定去哪儿,准备去阵亡学生的家庭慰问,走访调查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