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妙的自由 (第1/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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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山去大阪以后,朝子觉得寂寞,同时也有一种奇妙的自由感。这种寂寞和自由的感觉与姑娘时代大不相同。她在娘家对母亲和哥哥说“小山一走,我可要好好懒散一下”,可一旦丈夫真的不在身边,一个人待在屋子里又觉得百无聊赖,不知道该怎么“懒散”。
虽说两个人的工作性质一样,互相承认对方的自由,实际上主动权一直掌握在小山手里。他从来就没指望朝子在生活上对自己无微不至地照顾,却对朝子的工作总是横挑鼻子竖挑眼。他为朝子找来的工作,朝子不想干也得干。朝子参加自费演出,他满心不高兴。
“现在不是过去那种大小姐玩票的时候,首先必须打好两个人共同生活的基础。”小山说。
他真的在考虑共同生活的未来蓝图吗?朝子心想他安排的不过是小里小气、抠抠搜搜的小家日子。
这次演出也让小山给推掉了。趁着他不在,出去转转。朝子愤愤不平,满心怨气。他把我当作木偶,本想小心操纵,结果反而毁了木偶。
小山的生活态度里有一种封闭性的不通人情的冷漠。两口子既没有夫妻间的沟通,也没有朋友般的交流。朝子的不满郁积在心中。她没有找到自己在小山身边合适的位置。
如果小山同意要个孩子,朝子会舍弃自己的工作,一心一意地支持他,像许许多多的妻子一样,做一个为丈夫献身的贤妻良母。这种乡愁般的忧伤情绪总在心底萦绕游荡。
结婚后,女方总有种无形的被男方束缚的感觉。朝子无论做什么都自觉不自觉地想着小山,谨言慎行,不敢贸然从事,变得沉默寡言。
小山一走,朝子首先回绝了他给自己定的两三项工作。别觉得过意不去……朝子给自己打气,然后接受了南星座演出的一个配角。
她想敬子的店生意还挺红火,也许能帮自己一把。跟朋友一起上茶馆,小山在时,要考虑兜里的钱,现在这点小意思花起来满不在乎。
才跟丈夫分开一个星期,脸蛋就白白胖胖地丰满起来。
朝子有时未免揽镜伤怀:这算是夫妻吗?你对我一点也不理解啊。她对远在异地的小山低声呼唤。
一天夜晚,朝子回家,发现晚报上放着一个白色信封。小山来信了。
朝子外套也没脱,急忙点着电热器,一边在微温的火苗上烤手,一边把坐垫放在膝盖上看信。
小山在信中先告诉她已经在广播公司的宿舍里安顿下来,然后公文似的逐条列出朝子工作的注意事项,接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