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来临 (第1/1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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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部送来歌舞伎票,让敬子左右为难。票是三张,有两张给敬子和弓子,另一张田部大概是给朝子的,没有清的份儿。昭男和田部夫妇他们大概也去。
敬子没有陪弓子去的勇气和自信。事到如今,弓子和昭男没什么可相亲的……但是,也许田部在郑重其事地制造这种形式。
“让清替我去。”敬子想出个好主意。
清和弓子一去,田部也该知道自命不凡的如意算盘不可能畅通无阻。至少昭男心知肚明,即使对弓子心有所动,也会知趣而退。
敬子把票放在钢笔盒里,但她不对弓子和朝子说自己不想去。
“看歌舞伎啊?好几年没看了。”弓子兴高采烈。
既然弓子满不在乎,敬子当然不能显露出为难棘手的样子。她觉得弓子在这段不和自己一起生活的日子里变了样。虽然说不清楚具体在哪儿发生了什么样的变化,但无疑变得富有女人气质了。两三年前的朝子也是这样。现在弓子脱下校服以后,格外注意自己如何化妆、洋装是否得体这些装束打扮的效果。穿上一件并不新的对襟毛衣,也要在镜子前又是摸看领子,又是把下襟翻上翻下,让敬子撞见还不好意思。她对新的东西、别人的东西尤其敏锐地关注。
她比朝子个子小,却想穿高跟鞋。“妈妈的鞋我穿着正合适。”她把敬子的仿麂皮黑高跟鞋套在自己脚上,按着裙子欣赏高跟鞋,还久久地坐在敬子的三面镜前,细致地修磨指甲。
弓子以前不是这个样子。
弓子把敬子最近使用的黑玫瑰色口红也抹在自己的嘴唇上,敬子发现后,对她说:“弓子,你不适合这种口红。妈妈有颜色更亮丽的,现在不用了,给你。”就从手提包里拿出橘红色的口红放在她手上。弓子将嘴唇上原来的口红擦掉,重新抹上橘红色口红,一照镜子。“啊,真红!”她用舌头稍稍一舔,“这个口红味道好。”忽然回头对敬子说,“妈妈您抹这个不是很好吗……我也给您抹。”然后抱着敬子的脑袋,在她嘴唇上抹口红。
“妈妈,您就跟那时候一样,显得又年轻又漂亮。”
“那时候是什么时候?”
“就是朝子姐姐结婚那一天。妈妈那时候就用的这个口红吧?您自己都说像二十岁的姑娘。”
那个时候,敬子就抹着这个口红和昭男接吻,她用手绢擦去沾在昭男嘴唇上的口红。这块手绢一直没洗,现在还小心保存着。
敬子一下子脸红了。
敬子感觉到,正如朝子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