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中 (第8/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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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翁,我想去法国。一路旅行,把过去不愉快的事统统忘掉,那该多好!啊,不过……”朝子像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站住不动。
敬子臂肘支在陈列柜上,手掌托着下巴,缩着肩膀一动不动。
“已经晚了,真要迟到了。”朝子整了整袜子,出门而去。
敬子没想到朝子对俊三恨得如此咬牙切齿,觉得害怕。“朝子是准备跟小山分手的。”她比以前更暴躁蛮横、桀骜不驯了。
朝子一顿臭骂把美根子气走了。可是要不要把美根子来过的事告诉弓子呢?要是告诉她,眼见弓子对父亲担心挂念,自己也就不能不管俊三。然而到了这种地步,即使能跟俊三重新生活,也不可能给予他安定的幸福。
爱情已经失去,敬子不敢见俊三,她问心有愧,悲苦难过。弓子也只是同情记忆中的父亲。其实这个父亲不也成了她的生母京子那样的陌生人吗?就像京子把弓子忘得干干净净一样,难道信不过的人都是聪明人吗?
昭男真的要去德国吗?他打算远走高飞,也许就因为碍着弓子吧?敬子眼前清晰地浮现出自己把身心完全奉献给他的年轻的昭男的身影。
但无论是俊三、昭男,还是敬子本身,都如随风消散的影子一样虚幻缥缈。夫妇、情人、父母子女、兄弟姐妹,都不过一时的结合,脆弱得随时都会分崩离析。
难耐的孤独啃噬着敬子的心头,她只是一心盼望弓子带着清回来。
过了一个小时,弓子才回来。
“我回来了。”弓子很快活,“我和哥哥一起看电影《拿破仑情史》,所以回来晚了。”
敬子看就弓子一个人回来,不免失望。弓子的脸上有点脏。
“累了吧?”
“不累。”弓子发现敬子紧绷着脸,心想她又有什么烦恼的事堵在胸间。
“你坐下来。”敬子说,“电影好看吗?”
“马龙·白兰度演拿破仑演得好。”
“清怎么样?”
“挺好的。”
敬子觉得她的回答过于简单,但也不便说最好你们一起回来。“都说什么来着?他打算怎么办?”
“怎么办……”弓子两颊微红,嗫嚅着说,“哥哥没有个回来的借口,比如说妈妈病了……只是打个比方,要是说妈妈生病了,他会立刻回来的。”
敬子感觉弓子已经成了大人,心头宽松下来,想跟她开开玩笑:“说我病了还不如说你病了更有效果。”
弓子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