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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了?”
凌昭想说,有病去医院,她再也不会随便善良,这时外头路人经过,好奇地往店里打量。
凌昭起身去挂上休息牌子,走回来,男人还在盯着她。
她压着唇线默默解开他的袖扣,把袖子卷起来。
伤口缝合了线,裂开了,鲜血涌出,顺着他的手臂往下滑,看起来触目惊心。
凌昭的手微微颤抖,咬紧了唇瓣,从药箱里找出棉花球擦拭伤口。
那血好像怎么都擦不干净,才擦去就又有新的流出来。
她的眼睛红了。
她想起来很久很久以前的一件事。
是上一世的事情了。
那时候霍奕修是个少年,从学校回来,浑身是伤。他回来就躲到房间,不让人看见。可是被她看见了。
她从窗户爬到他的房间阳台,看他像是只受伤的小兽,抱着膝盖蜷缩在床脚偷偷地哭。
他的额头在流血,把眼睛都糊住了。
凌昭躲在阳台很久,担心他会不会流太多血死了。
可他对她很凶,她不敢进去,只能等到他睡着了再进去。
她才碰了他一下,他就醒了,冲她凶狠地说,如果她敢说出去,就要她好看。
说完,他自己就愣住了。
她是个哑巴,能跟谁说呢?
那时候,少年少女在那间小小的房间里,小凌昭清理了他身上所有的伤,帮他上药。
很长一段时间里,他们会坐在一起,什么都不说,只是静静陪伴着。
他们的开始不美好,可是也算经历过秘密,有过和平共处的时间,即使后来他被逼迫跟她结婚,日子也是平静如水的。
谁能想到,她所想象的平静下面,会是他对她那么浓烈的厌恶,竟然是将她拘禁到死。
谁又能想到,重来一世,是她举起刀让他流血?
凌昭微微恍惚,重复着擦拭的动作。
从她拿着棉球擦拭的那一刻起,男人凌厉严肃的目光就软了。看着她埋头擦拭的模样,嗅着她身上淡淡的玉兰花香,另一只手不自觉抬起,想摸一摸她的头发。
只是在女人收拾药箱时,那只手迅速放下,好像什么都没做。
他看一眼重新包扎起来的手臂,冷声道:“真够狠的。”
凌昭淡漠看他一眼,剪纱布的剪刀冲着他比了比,要再戳个窟窿吗?
霍奕修皱眉,漆黑的眼露出几分失落:“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