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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着说了一句:“我看你这整个晚上都心不在焉,怎么?和小师弟吵架了?”
顾翌安喝的也不少,两边眼睑到眼尾红了一大片。
带着明显的醉意,顾翌安略显迟滞,缓慢地抬起头。
手机锁屏收回西裤口袋里,他淡淡回了两个字:“没有。”
看破不说破,徐暮举起酒杯,低笑一声,跟他碰了碰杯。
“朱院长也来了,你见过没?”徐暮懒懒地倚在旁边一张高脚桌上,跟顾翌安闲聊。
朱院长是医大上一届德高望重的老院长,到今年已是八十岁高龄,退休都快三十年了。
他们当年读大学那会儿,朱院长也就挂个名誉院长的职位,但偶尔也会来学校讲讲课,带几个博士生。
顾翌安轻抿一口酒,点头“嗯”了声。
老院长刚来的时候,他已经去打过招呼,身子骨看着倒还硬朗,一如既往地爱笑,还拉着顾翌安聊了好几句家常。
这会儿老院长和徐颂行正坐在一起聊天,徐暮看着那边,歪头靠近顾翌安小声又道:“听说老院长今天过来,是为了招兵买马。”
顾翌安一怔,侧眸看他:“你听谁说的?”
“难道不是吗?”徐暮撤回身,挑眉勾了勾嘴角。
对视片刻,顾翌安没说话,徐暮移开目光,指尖轻点着杯底又道:“我刚在卫生间碰到秘书长,他那嘴你也知道,喝多了跟个漏勺没差别,我还没跟他聊两句,他主动就说了。”
顾翌安闻言皱起眉。
朱院长今天会来,的确是别有所图。
不止朱院长,医大基金会的郑会长也来了,目的也很明确,俩人都希望能说服徐颂行回国,将他的个人实验室落地到医大。
且不说这事儿徐颂行会不会答应,就算真答应了,斯科特研究所还有霍顿大学那边也未必肯放人。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结果没定下来之前,这事儿目前都还处于高度保密的阶段,顾翌安也是今晚才从郑会长那儿听到一二。
这位秘书长倒好,喝飘了,三两句就把这事儿当谈资给漏了。
徐暮看出他在担心什么,拍拍他的肩膀说:“放心,以防他再乱说话,我已经叫人把他给送回去了。”
徐暮做事向来妥帖,顾翌安点点头,便也没再说什么。
他俩没呆多久,有人注意到这里,于是端着酒杯过来打招呼。
那人明显是冲顾翌安来的,来了就不肯走,话匣子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