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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从12月25号到12月31号。谢心洲像个只会死套公式, 不懂灵活运用的学生。
他通过触摸喻雾的肉-体来获得多巴胺快乐,也通过喻雾的肉-体来懂得什么是实质的力量感,再进一步通过喻雾的肉-体, 明白了什么是激情的演奏,什么是明亮的音色,以及对饱满、辉煌、柔美, 都有了“纸上得来终觉浅”的领悟。
但索取到这些情绪后,他又不知道如何归类保存。像一个巨大的收纳箱里装了衣服、玩偶、围巾帽子, 零食饮料, 手机壳和键盘鼠标, 甚至还有几斤牛腩肉和香肠。
谢心洲没办法处理它们,于是在喻雾离开后,食欲减退,嗜睡, 分离焦虑。其实坦白讲,谢心洲对进来喻雾房间睡觉这件事……其实没有多少印象了,是刚到家才想起来的。这几天记忆混沌稀碎, 状态很差。
喻雾说他很想他, 他尝试思考了片刻。
然而他思考失败, 默不作声, 掀了下眼皮子:“我不知道。”
喻雾就笑:“我知道就行。”
喻雾的现阶段,恋爱初期, 看什么都顺眼, 听什么都开心。并且他明白谢心洲说不知道, 是他真的搞不清楚, 不过这没关系,谢心洲的症状已经完全符合了。
元旦假期乐团放7天。那天袁老师看完音乐会后就离开了北京, 因为北京原本就不在夫妻二人的元旦行程里。散场后袁老师给谢心洲发了消息,四个字:不虚此行。
休假的时候谢心洲维持着从前的生活状态,吃饭,睡觉,练琴。
直到假期第四天,谢心洲觉得有哪里不对劲。这天晚饭后,喻雾收拾好餐桌,碗碟放进洗碗机,和平时一样准备进房间画画——
一转身,谢心洲沉默地站在厨房门外。
“怎么了?”
喻雾问。
谢心洲用审视的目光看着他,讳莫如深,盯得喻雾有些犯怵。他又问了遍:“洲哥?”
谢心洲说话向来没有前摇,也没有预警,今天他站在这儿半晌不说话,纯粹是不想喻雾把碗摔了,于是看着所有易碎品都进入洗碗机后。
他问:“为什么不找我做了?”
“……”好吧喻雾还是没能完完全全习惯他的说话方式。
谢心洲继续问:“是和我做不舒服了吗?”
“咳咳咳咳咳——”喻雾差点被他呛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