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川歌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炎黄中文www.yhzw.org),接着再看更方便。
瘁。
这天晚上喻雾睡得很不踏实,六点整被噩梦惊醒,看了眼时间,不想再继续睡,于是穿衣服起床。
客房里没有卫生间,他每天都需要去客厅的卫生间里洗漱。
庭城早上六点,天黑洞洞的。
喻雾从客房出来,手机开着手电筒,客厅有光,从阳台铺进来的光。
他有些意外,顺着光看出去,谢心洲一身单薄的睡衣睡裤在阳台抽烟。
很瘦的一抹影子,懒散地靠着护栏。飘了一整夜的雪还在下,不要命似的下。路灯渗过来的微弱的光,和他身影一灰一暗。
看得喻雾心脏狂跳,也许是清晨六点起猛了,也许是他确实很喜欢。跳得像他们去巡演的时候,在加州,陈芷发来照片的那天一样。
谢心洲也发现了他,回头的时候嘴里咬着烟,白雾被风吹拂到谢心洲脸上,他眯了眯眼。
“你这是起得早,还是根本没睡?”
喻雾走过来,径直把他烟从嘴里抽走,转身在烟灰缸里按灭。
按他烟的时候发现这烟灰缸里已经有不少烟头了,于是蹙眉看回来:“从什么时候开始抽的?”
“18岁。”
谢心洲如实作答。
“我问这一缸。”
喻雾说。
“四点半。”
“……”喻雾没脾气了。
谢心洲是个纯色的人,喻雾觉得他大概是灰色,就像外面的天,在暗夜和黎明的交界点。
有人会用暗色保护自己,见人下菜,言不由衷,虚与委蛇。有人坦荡地站在光里,一览无遗,光明磊落。
谢心洲都不会,不会与人周旋,也不会表达自己。别人问什么,他答什么。对喻雾也是如此,所以喻雾常常拿他没办法。
喻雾:“为什么凌晨四点半在这抽烟?”
谢心洲:“不知道。”
看,多坦率的一个人。
但这回喻雾不想放过他,他上前一步,伸手,掌心贴在他脸颊,这人在阳台枯站了一个多钟头,皮肤冰凉。
温热的手掌贴上来的时候,谢心洲眼神明灭了片刻。
“那就编一个理由。”
喻雾说,“我再问一遍,为什么凌晨四点半在这里抽烟。”
谢心洲目光躲闪,刚偏开脑袋,被喻雾顺势捏住下颌掰回来,迫使他和喻雾对视。
“我在试着想清楚,为什么你会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