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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把手搭在她的肩头。蒂凡尼吓了一跳。她忘了他的脚步有多轻。
“那些选择是什么意思?”他问道。她也忘了他的耳力有多好。
“那是……某种巫术。”她回答,尽量不去看他的脸,“所以如果没起作用,那都是我的错。”的确都是我的错,她对自己说。这不公平,但没有人说过这应该公平。
父亲的手捏住她的下巴,温柔地转过她的头。他的手多么柔软啊,蒂凡尼心想。那是一双大男人的手,却像婴儿般柔软,都是羊毛上那些油脂的缘故。
“我们其实不应该让你这么做,如果我们……”他说。
不,你们应该让我这么做,蒂凡尼心想。羊羔正在可怕的风雪中陆续死去。然后我应该拒绝,我应该说我还没那么厉害。可是羊羔正在可怕的风雪中陆续死去!
还会再有其他羊羔的,她的第二思维说。
可是现在还没有,对吗?现在这里只有不断死去的羊羔。而它们之所以会死,都是因为我听从了自己双脚的召唤,竟然跑去跟冬神跳舞。
“我可以做到。”她说。
他的父亲捏着她的下巴注视着她。
“你有把握吗,小吉格特?”他说。那是她奶奶给她起的外号。阿奇奶奶从来没有在暴风雪中遗失过一只羊羔。他以前从没这么叫过她。现在怎么想起来了?
“有把握!”她推开他的手,在泪水夺眶之前把头转向一边。
“有件事……我还没有告诉你母亲。”父亲说得很慢,仿佛这些话说起来特别吃力,“可我找不到你弟弟了。我觉得他可能是想帮忙。阿比丁·斯温德尔说他看见他拿着把小铲子。那个……我觉得他应该没事。不过,留意一下他,好吗?他穿着红色外套。”
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却让人看了心碎。小温特沃斯啊,快要七岁了吧,总是跟在大人们身后,总是想要变成大人,总是试图帮忙做点什么。那么小的身体多容易被忽略啊。雪依然下个不停。形状异常的雪花把父亲的肩头染成白色。当世界变成了无底洞,而你在坠落时,想到的总是这些小事。
这不仅仅是不公平,这是……残忍。
记住你戴着的帽子!记住你手头的事!平衡!关键在于平衡!把握平衡,不偏不倚,把握平衡!
蒂凡尼将麻木的手伸向火堆,吸出一股热量。
“记住,一定不能让火熄灭。”她说。
“我已经让大家从各处搬来木材了。”父亲说,“我还叫他们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