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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
那晚他人在卧室。
卧室昏暗,只亮着一盏橘黄的台灯。
他大开着腿坐在一张高凳,窗开半扇,指间夹着烟,烟头那点猩红的火光已燃过半。
半明半暗的光线里,宋黎看到他用力吸上一口,再抬高下巴,朝窗外吐出。
烟雾弥漫过他凌厉的下颔线,他望着那团烟慢慢融入夜色里,微微眯起眼,不知在想什么。
那是宋黎第一次看见他抽烟,不再只是漫不经心地咬着玩儿。
那天,他似乎心情压抑。
宋黎眼中的盛牧辞,是个情绪表达三分,不露七分的人,可当见到这一幕,她觉得自己还是错了。
可能你看到的他,连三分的真实都没有。
“咚咚咚——”宋黎叩响三声门。
盛牧辞侧过脸,也许是想不到她这时候会过来,略顿一瞬,手垂下。
他没开口,但宋黎习惯性便往里走。
盛牧辞没有看她,只是慢条斯理,将烟摁灭在手边的烟灰缸里:“站那儿。”
抽过烟的嗓子哑哑的,含着低磁。
“……”宋黎倏地原地止步,倒是进退两难了。
好在盛牧辞没让她尴尬太久,随后他便站起,俯身把窗开到最大,喝上一口茶,然后走到她面前。
“呛不呛啊,还往里进。”他又恢复那懒散的神情,戏谑她。
事实上屋里的烟味并不重,不过是凉风裹挟来几缕,闻着醇厚,但却是很温和的香。
“……挺好闻的。”宋黎实话实说。
盛牧辞瞧了她好一会儿,没辙,翘翘唇角说了声“行”,又指她背后:“看看那儿。”
身后是只挂钟。
宋黎回过头:“怎么了?”
“几点。”
“12点35。”
“12点35……”盛牧辞刻意拖腔带调,声音低懒:“还随便进男人卧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