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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杏花听焦文斌说，当年关丽霞大学毕业后，被分配到了陕西第二印染厂上班，她和其他同学一样，先是在生产车间实习三个月，然后按实习的情况分到每个科室正式上班。
关丽霞被分到了供应科，至于为什么把自已分到这个部门，她不清楚、也不关心。
供应科其实也没几个人，一个科长、一个副科长、两个男科员、三个女科员，如果算上关丽霞的话，就是四个女科员了。
关丽霞第一天到供应科上班时，有个一直织毛衣的女人笑着问她：“姑娘，你是不是有亲戚在这个厂里当领导？”。
“没有啊，我家是农村的，在城里没有亲戚，”。
“不会吧，供应科是个很清闲的活，说到底就是个买东西的部门，待遇好、人还省劲，一般人进不来的，”。
“是吗？这个我不清楚，不管到哪个部门对我来说一个样，只要发工资就行，”。
“嘿嘿，姑娘，你还年轻，干一两年就清楚国企的情况了，”。
关丽霞刚上班啥也不懂，每天早上来了就先扫地，再去把热水瓶打满水，后面就是帮其他几个同事拿东西、或者送东西。
后来慢慢学着写一些材料的型号、规格、价格，还有好些材料的分类、购买次数、批量的统计。
过了一段时间，关丽霞感觉有点奇怪，她们的科长很少来办公室，即使过来也就是传达一下厂里的要求或者规定，然后就走了。
“黄姐，为什么领导平时不来办公室上班呢？”关丽霞好奇地问那个名字叫黄婷的女人。
“唉，人家是领导，有单独办公室，再说领导的任务就是吃饭喝酒，总的来说，就是和咱们不一样，”黄婷说道。
“领导的工资应该很高吧？”。
“国企的领导工资也不算高，但他们不在乎工资，”黄婷告诉她。
有一天，他们办公室进来一个中年男人，看起来有40来岁的样子，他面带笑容，走路有点轻盈，整体看起来挺洒脱的。
“冯厂长好，”办公室里一个男科员打招呼，其他几个人也赶快打招呼，也是“冯厂长好”这句话。
关丽霞有点紧张，赶快跟站起来，但没有说话，主要是不知道说什么，毕竟自已不认识人家领导。
“好、好、好，大家辛苦了啊，”冯厂长笑着说道。
他看见关丽霞后，笑眯眯地问道：“你就是新来的大学生吗？”。
“是，是的，”关丽霞紧
